电话对面人全然不像执掌庞大组织领袖,毕恭毕敬地放低声音:“老师。”
宗祈看着教授离开,转头悄悄捏块方糖扔进茶里。
白色糖很快就在红色茶水里溶解,和着新鲜挤出柠檬汁起,酸酸甜甜,好喝极。
新教授看起来很好说话样子,或许待会能够争取将实践课时间集中固定,以免耽误自己正常直播以及导演工作。
因为审美超越时代太多,梵高在生前并不被人理解,穷困潦倒,生平仅卖出去副画。
然而在他死后,幅幅画被拍卖出天价。人们称赞他为伟大艺术家,表现主义先驱和十九世纪启明星。
他最出名事迹有割掉自己耳朵,以及在精神错乱情况下在麦田里对着自己肋骨开枪z.sha。
难怪宗祈觉得画面上天空有些眼熟,因为它和梵高著名画作星空有些许类似。包括他从画面里直观感受到疯狂,因为梵高除是个画家以外,还经常被称为疯子。
“正因如此,你结论才让感到惊叹,很少有人能够从画面中看出这些深层含义”
也还挺好看。”
说完后,宗祈心底忐忑。
正如作家文字样,艺术家画作同样能够反应他本人精神状态,当然,如果创作者本身意识到这点并且有意更改话这条定律就行不通。
通常情况下宗祈不会干出在创作者面前妄加评论低情商行为,就算有,那也是高情商大夸特夸。
但或许是红茶温度刚刚好,阳光从窗外铺到地板纹路上,还有些恰到好处鼓励,在这位第次见面教授面前,宗祈不自觉吐露自己真实感受,说完后才补上句干巴巴挺好看。
话语中止于阵忽如其来铃声。
白发教授抬起手,露出抱歉神情,转身走到画室书架背后。
几乎是转过社刹那,男人刻意伪装儒雅笑容便登时收敛。
相比于外面拥有大落地窗正厅,书架背后显得阴暗许多。暖黄色复古灯光映下,照亮深棕色书架上排排按照首字母整齐排列厚重书籍,烫金字母火烧那样闪亮,暗暗发光。
离开人站在隔间内阴影里,手指从拿破仑法典扫到纯粹理性批判,下颚线冷漠而不近人情。
听完他回答,画室内陷入片沉默。
良久,才响起茶杯被放下到杯托清脆响声。
“十分独特见解,宗同学。”
镜片将背后幽深瞳孔色彩遮住,心理学教授双手搭在桌面,微微挑眉,“这幅画主角是文森特·梵高。”
宗祈恍然大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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