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得正坐得端,没有做错什,不需要躲着人。”
赵慎笑道:“听人说,读过圣贤书人都不怕死,你也是这样吗?”
“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赵慎眼神就跟猫玩它猎物似,他换个姿势躺坐着,“那个汪循,他也和你样,饱读圣贤诗书,看他大把年纪,满嘴仁义道德,像模像样,听说他升吏部尚书,好意摆酒帮他庆祝,本来聊得好好,可向他请教问题,他却答不上来,还想糊弄,这才明白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,便弄死他,这……也不能全算是过错吧。”
李稚眼神动下,“你问他什?”
慢地响起鼓掌声,对方下又下轻拍着手掌,“不愧是贺陵学生,谢府座上宾,没有辱没你老师声名,身正气威武不屈啊,佩服。”
李稚听出他话中嘲讽之意,心中阵恶寒。
对方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,“别多想,说可都是真心话。”
“你想怎样?”李稚语气冰冷,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假意恭顺必要,对方也不会吃这套。
对方扫眼脚边跪着歌姬,歌姬顺从地起身去把金纱帐揭起来,双方中间再没有遮挡,李稚心神蓦得震下,赵慎抬起眼睛看他,本就勉力支撑防线当场溃败,冷汗瞬间浸透衣服,李稚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恐惧,草原上野马能仅凭着吼声让同类,bao死,这个人眼神却让那头黑骊驹心甘情愿地臣服,他终于明白这是为什。
“问他,都说先生博古通今,那想请教先生,这鬼神长什样子?他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,还说什鬼神之事不可说。”赵慎眼睛幽深片,“你想,这若是问心无愧,又怎会不敢说鬼神呢?”
李稚表
赵慎视线慢慢扫过他颤抖手,“嘴这硬,还道你真不怕死。”
“是怕死,举头三尺有神明,眼中看见什,就说什,个字也不敢胡说。”
李稚说完这句忽然重新抬起头,他眼神并不凌厉,但是有压抑愤怒,人需要力量来对抗恐惧,他显然是选择愤怒,不平则鸣,他凭着股气撑着站在这里,大约是认定自己今日必死,抱定这种决心对抗,竟是不落下风。
赵慎很少见到有敢跟自己对视人,李稚忽然豁出去和自己对呛,他看上去有些意外,很快地收起那副吊儿郎当样子,也跟着认真起来。
“说过,再让在盛京见着你,会发生什事情那就说不准,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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