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听着对方骤然缓和下来声音,身体反而下意识绷得更紧,不知道对方又要做什。
赵慎笑道:“别这紧张,你可是贺陵点名要收门生,谢中书亲自去国子学请贵宾,头次见谢中书这大手笔,这阵仗是在警告谁自然懂,真要动起手不免伤筋动骨,你说哪里敢对你怎样?只不过是很好奇,你小小年纪到底有什能耐让他们都对你另眼相待,这才把你请进来说说话。”
赵慎见李稚还是副眼睛通红样子,想下,“看来是失礼,要不,坐下喝杯茶吧?”说着他抬下手,个歌姬顺势起身坐到他身侧,靠在他怀中,另两个白面歌姬则是挪着膝盖跪倒在黑檀茶几前,抬起纤细手臂沏起茶,满屋肃杀之意顿时被这温柔风情吹散。
角落中抱着琵琶、箜篌歌姬低头重新弹奏起来,李稚甚至没注意到那地方原来还有人跪坐着,涂着白面不辨男女歌姬宛如件花瓶、扇屏风,他们低低地唱起歌,很难想象到仅
情变得难以置信,就因为这个荒唐问题,就让人横死街头?
“他回答不上来,说明他水平不够,你是贺陵学生,听说贺陵是圣贤,你是圣贤学生,想来也是圣贤之才,那现在想要让你回答这个问题,你回答得好,”赵慎停下,笑道:“也许会让你死体面点。”
李稚攥着手沉默片刻,“没读过什书,也不是什圣贤之才,回答不世子问题,只知道点众所周知做人道理。”
“什道理?”
李稚直视着对方漆黑眼睛,“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
房间中瞬间静得滴水可闻,那几个原本跪坐白脸歌姬惊得颤抖下,看眼李稚,屋外,bao风雪正在肆虐,赵慎眼中也跟着风起云涌,但其中又似乎还夹杂着些看不分明光影,他在盯着李稚看,简直有点惊叹。
“你真不怕死?”
“你大可以杀,他日自然有人为讨回公道,今日所说话,你也迟早会记起来。”
说完这句李稚干脆不再说话,颤抖逐渐平息下来,手依旧紧紧攥着,他迎着对方视线点没躲,迎面而来威压似乎带着千钧分量,压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,被逼得急,他身上血性全被激出来,张脸赤红,眼睛也渐渐变得通红。
赵慎看他很久,终于,他笑声,重新靠在垫着绒裘躺椅上,“这认真啊?刚刚只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啊。”眉宇间煞气扫而空,他换上张盈盈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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