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窗流淌而下,赵慎已经换下那件浸满血外衫,换上件常穿朱红常服,脸上血迹也被擦拭干净,除脸色稍显得苍白外,倒也看不出什。
李稚过来路上都没有说话,此刻他看着窗前赵慎仍是有种不真实感觉,他还没有动作,身旁李庭却已经伸手解下围着脸绒毡,对着两个人跪下。“爹!”李稚下意识想要去扶起李庭,却被李庭制止,李庭交叠着双手,平放在额前,低头拜。
“微臣黄门侍郎季元庭,参见皇长孙殿下、小皇孙殿下。”
李稚瞬间愣住,李庭额头抵着地,对着李稚道:“殿下,您名字不叫李稚,您名字是赵衡,并非是您生父,您是前朝愍怀太子之子,是先皇梁景帝之孙,您母亲是雍州卫氏,您祖母是昭懿太后,您是梁朝皇室正朔,先汉赵氏之后。”
李庭说出这番话,既是为李稚,同时也是为赵慎正名,他对着赵慎道:“殿下,臣没有能够信守对您承诺,永远地保守住这个秘密,实在是因为臣不忍心见到兄弟反目、手足相残场景,臣无颜面对先太子妃在天有灵,先太子妃曾说,希望两位皇孙相互扶持,若是让她见到今时今日场景,不知是何等痛心万分,母同胞,血浓于水,莫不敢忘啊。”
最后句话,却是说给李稚听,李稚低头看着李庭,想要扶他却又伸不出手,正在他说不出话之际,从身旁伸过来只瘦削修长手,将李庭慢慢扶起来。
事已至此,赵慎也没有多说无谓话,只道:“这些年来多谢你,季大人,您是们两兄弟恩人。”
李庭抬头看向赵慎,眼中含着泪光,他知道赵慎身上有伤,也不敢让他多有动作,自己从地上起身,低声道:“当年小皇孙殿下染上春瘟,性命垂危之际,是皇长孙殿下从黄州带大夫赶过来,最终小皇孙平平安安长大,常想那是太子与先太子妃在天上庇佑着小皇孙。”他没有把后面半句话话说完,可是如今谁又来庇佑你呢,殿下。
李稚听见李庭说起这桩旧事,忽然扭头看向赵慎,他不是愚蠢人,点就自然通,当年他望见那树下白色空灵影子,李庭对他所说那个少年神仙,原来竟然是不得不掩藏身份赵慎。
件事情想通,所有事情都瞬间通,李庭隐居在京州乡下小镇,为何拿得出钱供他读书求学,凭借着李庭微薄积蓄,却能够让他们两人过上无忧无虑生活,而等他识字那年,镇子上又正好来个隐居私塾先生,拿出许多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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