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道:“在盛京时,你之所以直恐吓,是你怕被牵扯到这些事情中?”
赵慎道:“原意是想要让你知难而退,自行离开盛京,可没想到谢珩会出手保住你。”
李稚道:“那死汪循……他也和当年朱雀台案有关?”
赵慎道:“他是谢照心腹之,曾经在太子府当差,后来在朱雀台案中做伪证。”
李稚道:“朱雀台案,愍怀太子自焚而死,这件事是……是谢家策划?”
贵古籍,让他抄录借看。
如今想来,他幼年仿佛是生活在世外桃源,读书学字,岁月莫不静好。李稚直认为自己能够走到今日,凭借是自己努力与许多难得机缘,但这刻他才终于意识到,从来就没有从天而降好运,这些年赵慎虽然从未真正出现在他面前过,然而他那顺风顺水十多年,却无处不存在对方影子,他想到李庭常年挂在嘴边那句话,有神仙在保佑着他,原来竟是这意思。
他抬头看向赵慎,赵慎正好将李庭扶起来,张侧脸逆着琉璃窗前映出光,细细勾勒出轮廓,他对着李庭道:“季大人,有几句话想要对阿衡说。”
李庭本就在心中盼望着两兄弟能够解除误会,立刻点头。
等李庭下去后,屋中只剩下李稚与赵慎两个人,赵慎回头看向李稚,对上那双盯着他眼睛时,他笑下,这个笑容并不像是他寻常那些带着些冷意、锋利笑,而只是个简单笑容而已,或许是身上有伤缘故,赵慎今日看上去并不像往常那样浑身带煞,李稚脑海中莫名又想起李庭说,他只有两年不到寿命,而究其最初原因,竟是为找他。
赵慎看李稚片刻,道:“换掉太子是京梁士族共识,当时正是两党暗斗激烈之际,因为忌惮西北边境王珣与卫盛,谢照手策划朱雀台案,最终太子自焚,王珣战死,只有卫盛凭借着隐忍躲过这劫,他是们外祖父,直很疼爱们,十二年前已经过世。”
李稚问道:“你想要报仇?”
赵慎道:“拨乱反正,沉冤昭雪,这是唯所愿,皇位并非是所看重,但它对很多人
赵慎道:“先坐吧。”
李稚道:“你……你真只能够活两年?”
赵慎道:“是,不过也有在找别大夫看看,或许还有办法。”
李稚看着他,“小时候你来看过?”
赵慎道:“看过两次,次是你病,还有次路过京州府,也没有特意去找,就正好在街上碰见,你和朋友在讨论白马非马,听着很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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