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点下头。
赵慎见他看着自己,“怎?”
“你身体如何?”
“还是老样子,不过那名叫孙澔御医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本事,再调理阵子看看吧。”赵慎想起那个新用大夫,觉得有些新鲜,这世上人大多畏惧他,那大夫却是个怪胎,上来就开宗明义般对他道,若是完全按照他办法进行调理,再续三四年性命不成问题,调理得好,兴许能再活个十年,只是从此都要遵照他医嘱,不能有任何质疑,若是不信,则另请高明。赵慎第次看见如此傲物大夫,觉得试试也无妨。
赵慎见李稚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,他好像忽然间意识到什,对他道:“会好好活着,们还会再见面。”
水推舟答应皇帝。
回到王府赵慎与李稚商量这件事,“看来他已经是对忍无可忍。”
李稚自然知道这个“他”指是谁,自从谢府决裂之后,他没有再收到过有关谢珩消息,谢府也再没有派人来找过他,他心知自己当日所作所为已经令谢珩彻底寒心,求仁得仁,双方划清界限再无往来,这次是真如对方所说,到此为止。他对赵慎道:“据解,他不是轻举妄动人,若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出手,势必要贯到底,盛京城毕竟是士族地盘,你在这儿多有掣肘,回到雍州去反倒更如鱼得水,也会更安全。”
赵慎道:“倒是不担心自己,是在担心你。”
李稚闻声看向他,半晌才道:“这边事情交给,你放心。”
李稚眼中波光极轻地动下,“定。”
赵慎笑下,“定。”
赵慎已经尽他所能帮李稚把脚下路铺好,他其实并不放心
赵慎觉得李稚自打从谢府回来后,仿佛是夜之间变个人,性子前所未有地沉淀下去,双眼睛也变得深不见底起来,变化还是很明显,李稚再没有提起过那夜事情,赵慎也从没有问过其中内幕,但隐约能够猜到几分,“这些事你能够应付得吗?”
“能。”李稚只说个字,眼神平静深邃。
赵慎又问道:“谢府那边呢?”
李稚知道赵慎在担忧什,道:“谢珩不是公报私仇人,以他性子,他既然已经与划清界限,无论做什,他都不会再多看眼,自然也不会插手,这事心中自有分寸,你放心。”
赵慎看着他确定眼神,原本想要再交代话也咽回去,点下头,“小心行事,暂避锋芒。有事可以与赵颂商量,长公主府与皇宫都打点过,萧皓留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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