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雨融说:“你以后怎打算?”
柏昌意说:“不急。”
孟雨融说:“要是婚前你就发现你更喜欢男人,还会跟结婚?”
柏昌意没有说话。沉默礼貌。
孟雨融也没有再说话,只端起茶杯喝口红茶。奶和茶沾在唇上,她却不自觉。
柏昌意说:“直都不喜欢酒,或者含糖饮料。”
孟雨融微愣,接着便很快然地笑起来,说:“是你作风。不喜欢东西也可以喝辈子。”
柏昌意说:“喜欢没有那重要。”
“知道,责任最重要,对吧。你还是那固执。”孟雨融下意识地摸摸无名指上崭新婚戒,这个位置曾经属于另枚戒指。如果她没有发现柏昌意买色情杂志里面印是男人照片,可能现在柏昌意都还是她完美丈夫。
“有男朋友?”孟雨融问。
周上午九点四十五分,柏昌意准时结束Robotik第堂课,然后飞去莱比锡参加个学术交流会。
和学界同仁共进晚餐后,他在酒店花园里等孟雨融。
“嘿。”孟雨融从他背后走来,转过身,坐在他对面,“好久不见。”
柏昌意抬手向服务生示意,点两杯CubaLibre。
孟雨融打断他话,要服务生把杯CubaLibre换成红茶。
柏昌意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帕,递给她。
孟雨融接过手帕,看见墨蓝色手帕上绣着白色花体“Bai”,眼泪突然掉下来。柏昌意就是这样人:约会提前到,随身带手帕,适度保持沉默,但你会知道他沉默同时
柏昌意略微皱下眉,似乎有点不适应这个说法。等服务生送来咖啡和红茶,他拿起杯子喝口咖啡,才说:“没有。”
“你知道,”孟雨融拿起托盘上小奶壶,让鲜奶在红茶中打转晕开,“他外表不如你,头脑也不如你,甚至不如你那体贴,那对家庭负责任。但是,和他在起,才觉得切都对。很奇怪,你什都好,但是总觉得少点什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”
柏昌意勾下唇角,只是下,很快又放下来,说:“你觉得好就行。”
孟雨融说:“那你呢?”
柏昌意说:“什。”
柏昌意于是也不要CubaLibre,改喝低因咖啡。
等服务生离开,柏昌意说:“口味变。”
孟雨融说:“怀孕,不适合酒精饮料。”
柏昌意隔着金属细边无框眼镜瞥眼孟雨融尖头细高跟鞋,没有说话。
孟雨融说:“昌意,你口味也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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