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昌意,人是不是选什最后都会后悔?”
柏昌意说:“大概是。”
他并不真这样想,但是只能对孟雨融这样说。
孟雨融说:“那你后悔过?”
柏昌意难得地做出思考三秒样子,说:“嗯,后悔那天买色情杂志。其实里面男人也不太好看。”
柏昌意明白她想说是什。她怕她不小心,就会说想和柏昌意重新来过。
孟雨融撑着藤椅扶手站起来,柏昌意扶她把,确定她穿着细高跟不会崴到脚才松手。
“送你。”柏昌意说。
孟雨融红着眼睛笑笑,把车钥匙递给柏昌意,说:“还这体贴。”
柏昌意说:“应该。”
也在关注着你。她这想着,眼泪便颗颗珠子似地往下掉,随后眼泪便连成水流,不住地淌满脸。
“——”孟雨融哽咽,说不下去,只能不停地用手帕擦眼睛,擦得眼下发红。
柏昌意垂下眼,不去看她略显狼狈面容,也不问怎,只说:“激素影响。理解。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孟雨融摇头,声音很低,就算旁边没有其他中国人,她也下意识地不想让任何人听到,因为这话没法讲得好听,“他出轨……怀孕以后,他就出轨。”
柏昌意没有说话,只略微前倾身子,让孟雨融可以把声音放得更轻。
孟雨融破涕为笑。她知道柏昌意在逗她开心。
“快去交个男朋友吧。”她又摸摸无名指上婚戒
在车上时候,孟雨融说:“找个男朋友吧。”
可能因为是这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,柏昌意没有方才不习惯,只说:“如果有合适。”
孟雨融说:“快点找。别给机会。”
柏昌意开着车,不知道在想什,直到个红灯时,他停下车,才说:“好。”
孟雨融转过头,对着窗外,无声地落泪。
孟雨融边流泪,边低声地讲着前后经过。
花园里起风,孟雨融打个喷嚏,吸吸鼻子,柏昌意脱下西装外套,披到她肩上。
孟雨融忍不住握下为她披衣服那只手,转头看着柏昌意眼睛,说:“他什都对劲,什都不少……可是,他为什不能、为什不能像你样?你就算发现自己喜欢男,都可以做到不出轨……为什他不行?”
柏昌意沉默阵,说:“人和人不同。除此之外,也没有别优点。”
“不,你不是……你很好。真。——”孟雨融勉强擦干泪,“要走。再不走,怕说出什不该说话。那样,就太不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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