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没让他想到是这家伙平日里高傲至极,根本不拿正眼待人,与人说话也是三两句便不耐烦,如今做起老师,却是有模有样,十足耐心。
两人如此写会儿,直至窗外鸣钟,叶勉才跑回启瑞院去上课。立在旁庄然递过茶盏,庄珝接过抿口,问夏内监:“太子又怎?”
独留叶勉人听半宿雨声。
无恶意,他心里到底难受,只是面上不显每回只与他们笑闹回便罢。
庄珝又在纸上将同个字写出好几种字体,让他分别临上遍,叶勉看着纸上对他来说十分复杂几种字咽咽口水,庄珝见他迟迟不下笔,便看他眼,鼓励道,“无事,只是想看看你以后适合哪个,不管好坏,自有来分辨,你写便是。”
叶勉听,便临下来,庄珝将这张澄心纸拿起来端详好会儿,才轻哼道:“还真是兄弟俩,怕是以后也是写这瘦金体好上些,不过端华公子手瘦金天骨鹤体已是登峰造极,你若想追上他,可不是那等凡苦功夫。”
“追上哥书法?”叶勉听差点没咬舌头,哼哼道:“您也太瞧得起些”
庄珝看着那张纸眼都没抬,只淡淡道:“想做事,就没有什做不成。”
叶勉直起身伸个懒腰,“你这说还挺害怕,万成你无瑕人生唯污点,你不会直接杀灭口吧。”
“这信不过?”庄珝抬眼道。
“不是信不过你,是”叶勉想会儿才说,“比较有自知之明。”
睡。
叶勉本以为庄珝要教他习字只是为给嘉贵妃添堵,哪想他竟如此地认真操办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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