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腿上伤
“它是机械生命吗?”阮闲安静地问。
“不是。”唐亦步摇摇头,“机械生命可能会摄取植物,获取特定纤维。但般生物血肉对它们来说没用,就像人类不会专门去吃塑料。”
“也就是说,S型初始机不会影响它生长。”
阮闲垂下目光,掏出腰包里军刀,冲自己指尖干脆地来下。
被削下来皮肉被他轻轻放到嫩芽根部附近。那些根像是从睡梦中惊醒,贪婪地缠住血肉,嫩芽肉眼可见地长高不少。
整个提取过程非常快。滤掉血液中本该有物质,未知成分被从血液中成功分离出来。
它在试管中透出清澈淡绿色。
唐亦步这回没有乱转,他同样熟练地弄出几个干净培养皿摆好。然后掏出枚刚得到萤火虫,细细碾碎,随即用舌尖舔点点。
“除明灭草成分,里面还有大量食用淀粉和甜味剂。”唐亦步咂咂嘴,用分子滤纸仔细过滤药丸碾磨成粉末,将那点莹绿色筛出。
“这边成。”阮闲晃晃试管。“试试看。”
阮闲嗯声,又从手指上削下块肉。
唐亦步有点吃惊地看向那道愈合中伤口——刀子划过皮肉时候,对方眉头紧紧皱着,不像刻意控制痛觉。然而他搭档下手没有半分迟疑,只是用事先准备好纱布接住涌出来血,确保它们不会在地板上留下痕迹。
对方似乎对疼痛习以为常。
还没来得及被皮肤吸收鲜血顺手指流下,暗红横过苍白皮肤,顺着皮肤纹理洇出冰裂似痕迹。待那人把削下血肉放好,唐亦步捉住他左手手腕,舔吮干净那根手指上残余血液。
指尖被温暖唇舌包裹瞬间,阮闲触电般收回手。
两人凑到起,屏住呼吸,将血液中分离成分与萤火虫提取物混合。可惜时间慢慢过去,绿色液滴静静躺在玻璃上,什都没有发生。无论如何调整比例,他们顶多能改变混合物颜色深浅。
阮闲思考几秒,换个培养皿,保留萤火虫提取物,随后滴入未经过分离处理血液。他动作很小心,每次滴下量基本致。
这次反应发生得很快。
第六滴血液滴下,血液暗红中先是出现细幼根,接着那红色渐渐消退,血液变得清澈,株绿色嫩芽试着冒头。可惜在血液彻底失去颜色后,它终止生长,副蔫巴巴模样,没有半点闪烁迹象。
“明灭草种子融进服用者血液。”唐亦步饶有兴趣地凑近,“如果没猜错,它需要吞噬其它生物细胞成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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