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真
想吃牛蛙，对吧？”小云老板说。
李惊浊勉强笑
下，没有答话。
小云老板无奈说：“你还怕吃
嘴短？”
李惊浊说：“不是，就是还想吃点别。”
小云老板只好随他。
李惊浊去菜市场买四斤没有处理好牛蛙回来，小云老板看见，以为卖牛蛙小贩占他便宜：“怎
也不给你处理处理？回来自己弄，还要花好多工夫。”
李惊浊说：“叫他不要处理。没有处理得干净。”
李惊浊突然想起柳息风也曾问他，回来休养，是不是得相思病。他想起柳息风妖娆念白。他想起柳息风飞扬神采。
他不能再想。
小云老板看他不讲话，又说：“是不是朋友走，不高兴？”
李惊浊摇头。
小云老板不再问，只说：“你来正好，帮算账。”
回到李宅，收几本书和换洗衣物放进箱子里，拎着箱子向太平镇去。
他没法住在离柳息风这近地方。
柳息风太浓，需要稀释。
可是太平镇也全是柳息风气息。李惊浊避开小乔粉店，避开施姐家常菜，可是避不开宗姨茶室和小云老板太平文房，他要选个地方去。
如果去宗姨那里，宗姨就会告诉父亲，父亲于是会过问他为什不住在老宅。
然后小云老板便看见李惊浊戴上刚起买回来塑胶手套，拿起菜刀，利落地解剖起牛蛙来。他手法超然，速度奇快，内脏作堆，处理好蛙肉作堆，两堆渐渐堆得老高，翻飞刀刃不断将窗外照进来阳光反射到小云老板脸上。
小云老板心中悚然，觉得他仿佛在杀人分尸。
“做成水煮吧。”李惊浊拿着还在滴血刀，说。
小云老板点头如捣蒜：“你想做什，就做什。”
真做好水煮牛蛙后，李惊浊却不是很有胃口，只有小云老板直在吃。
李惊浊点头。
他坐在店里，算上午账。
要中午时候，小云老板说：“中饭想吃什？”
李惊浊想想，说：“来做吧。”
小云老板就住在门面楼上，厨房里应有尽有，李惊浊看不满意，说要自己去买菜。
他选太平文房。
小云老板起得也早，已经吃过早点，正在清点账目。
“颜料这快就用完？”小云老板看见李惊浊，说。
是快用完，尤其是种用来画柳息风肌肤颜色颜料，不过李惊浊摇摇头，他不打算再买。他说：“云哥哥，想在你这里待两天。”
小云老板看他神色，说：“脸这灰，受什挫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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