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,无聊时可以提供陪伴与消遣,却从未打算让他真正进入生活那种朋友。
瞬间,李惊浊心力交瘁。
柳息风听李惊浊反问,并没有答话。
李惊浊低下头,自嘲笑,说:“好……好。到此为止。”他以为两月之约很久,久到无法等待,没想到根本不需要两个月,他们之间就有断。
想到这里,李惊浊竟然既没有很愤怒也没有很伤心,他只是感觉无比荒谬,个人可以突然走进另个生命,也可以讲离开就离开。
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结束。真可恨,他还是不想就这样结束。
柳息风说:“今天可能还要在你家住晚。明天——”
“不用急。”李惊浊说,“明天返校。你……慢慢来。不,先不要……”他话讲得艰难,所以显得有点语无伦次,“没有受不你,就是有点累……随你吧。你想住哪里都行。希望你高兴。”
他疲惫到极点,再讲不出话,只能回屋。转身瞬间,他看见东屋书房梅花窗,忽然想起他们初见:烛火之下,柳息风手捧书卷,鬓边长发垂落,温言笑面,只为来跟他借支蜡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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