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看着门外地铺,说:“你怎睡在这里?”
李惊浊不讲话。
柳息风站会儿,便坐到地铺上,手支在膝盖上,眼睛看向前方地面。李惊浊去卧室里取拖鞋,放到柳息风面前,然后也坐下来,却没有贴得很近,离柳息风有人之距。
无人讲话。灯如豆,照出两影。极远处传来稀疏两声犬吠。
许久,李惊浊才说:“不进去睡觉?还是换间?”
谬,警察听,也只是讲,在农村,墙壁上被人乱画事太多,这样都要管,那真管不过来。
挂电话,李惊浊想,做到这步,他该可以走。但是不知为何,他还是不放心,也许他只是单纯不想离开,不放心只是他给自己找借口。
“你……”他斟酌着言辞,问柳息风,“你还住在这里?”
柳息风说:“如果你不介意,想写完手头这篇二三部再走,当然,只是第稿。如果你介意——”
“不用跟这样客气。”李惊浊被柳息风语气弄得难受,“不介意。……再住个月,不,半个月。不是想在你面前烦你,也没抱什幻想。你就把……当作房东吧。如果切正常,半个月以后就走。”
柳息风不答,又问:“你睡在这里,是要守着?”
李惊浊不想回答,即便回答,又如何?没有用,柳息风不会放在心上。
柳息风等会儿,没有等到回答,便说:“别睡地上,跟进去睡。床足够大。”
“你——”李惊浊简直感到绝望,“柳息风,求你不要招惹。就们现在这样,你叫跟你睡张床?你是不是以为,只要你不定期地给点这样甜头,个拥抱,个吻,起
柳息风只沉默地点下头,便进书房。
接下来几天,除吃饭,柳息风就个人在书房里待着,李惊浊则在堂屋里拣柳息风书来看,每逢泰拳课,李惊浊就去王四爹家里找二毛,让他在李家摆桌麻将,几个人打麻将时候顺便照应下,别让柳息风个人在家。
到晚上,李惊浊便等柳息风先睡,再在门外打地铺,好守着卧室里人;天亮,就在柳息风起床前把铺盖全部收走。
天深夜,李惊浊忽然听见卧室里传出点响动,便马上清醒过来。他站起来将灯打开。还没等他询问,卧室门就开,柳息风赤着脚疾步走出来,面色痛苦,像是想要逃离什东西,但是看他在门外,先是愣,立在原地,然后神色便渐渐平静下来。
李惊浊说:“你怎?做噩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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