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想象,陆早秋
欧洲巡演结束以后,他们在北京演出。
表演结束时候,罗书北给他送玫瑰,陆早秋也是这样看他眼,眼睛里空得好像什都没有。
那之后,就听说乐团小提琴首席因伤休学。
陆大首席直是风云人物,这样新闻,钟关白向直接当作江湖传说来听,并不关心。
年后,陆早秋再次归来,十指缠满白色细绷带。
他“呵呵”完钟关白之后还觉得不够有杀伤力,于是明知故问:“哦,那你把人搞定没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钟关白想着那张银面具,越想越难受,倒也没有难过得受不,那更多像是种遗憾,比如错失件价值连城非必需品,“觉得,他可能是直男吧……对没感觉。其实后来想,不上床也没什,能上床那多,何必呢,做朋友也好。”
陶宣啧啧称奇,“这不像你啊。”
钟关白端着咖啡往回走,“有些事,真是,遇上方知有。”
陶宣调侃:“那你以后就从良,等那个彩虹出现?”
,“觉得他很特别。就像……嗯,比如,你有没有某次弹琴时候,突然感觉‘练琴这多年,就是为弹给面前这个人听’?”
陶宣个激灵,感同身受道:“有。”
钟关白感觉自己遇到知己,“说,什时候。”
陶宣严肃道:“第次考级时候。”
钟关白:“……”
当时他看着陆早秋拆下绷带,几近完美无瑕双手上,手术缝合疤横贯在十指指缝间,几乎可怖。
他原本以为陆早秋做手术将十指指缝剪开,再缝合,只是为追求更大手指跨度,去弹更难曲子,陆早秋却告诉他:“不是想学钢琴。只是,想感觉下,你世界。”
对于这句话,那个时候钟关白是当表白来听。
于是他认定他定可以追到陆早秋,胜券在握。
这刻,他终于知道,那句话,与其说是表白,不如说是绝望。
钟关白摇头失笑,“你当是王宝钏啊。真遇上再说吧。好歹是个正常男人。”
他讲完这句话,看到几步外陆早秋,于是礼貌地点下头。
陆早秋眼神漠然,与他擦肩而过。
钟关白再回想起陆早秋那个漠然眼神,心就像那块透明立方体样,碎成无数片。
他突然想起来,那个眼神他还见过次。
陶宣:“还有第次参加比赛。”
钟关白:“你知道你为什是候补吗。”
陶宣:“……”
钟关白:“这就是原因。”
陶宣:“呵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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