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头黑直长发垂在腰间,眼中收敛着星芒。
主持人道:“钟先生算是你前辈,你觉得他演奏如何?说起来,他也评价过你独奏
季文台叹口气,“走。裱好给你送来。”
待季文台走,温月安揭开上面那张宣纸。
最下面张,满纸深深浅浅,只有两个重复字。
玉楼
温月安看阵那两个字,又下楼去,拿出盒录像带。
月照玉楼春漏促
飒飒风摇庭砌竹
这页词纸下还有字,密密麻麻,却看不分明到底是什字。
温月安低头翻着钟关白小时候毛笔字册,道:“文台,你裱字,不要告诉他。阿白心软,别人说什,他都放在心里,舍不得让任何人失望。他字是教,写得不好,也喜欢。”
季文台没有答话。
字上,“文台,请人帮裱起来吧。”
季文台边看那幅字边笑:“老温啊,你看得上眼东西不多,就这,也值得裱起来?”
“阿白小时候写字,都留着。”温月安从柜子里拿出叠叠钉成册宣纸,他低头看着那上面字,眼中带上淡淡笑意,“你看。”
季文台大笑,“‘静’字还少横。”
“阿白那时候会字还不多。”温月安把厚厚册子翻到末页,“后来就写得很好。”
他打开电视,听见阵钢琴声。
原本温月安是不看电视,听见琴声便多看眼。
是阿白。
温月安将轮椅推后些。
电视屏幕上,播放是陆早秋和钟关白在餐厅合奏画面。曲还没有播完,画面就切到个演播厅里。里面坐着个主持人和个少年。
温月安抬头看,淡淡道:“只是顾敻两句词。文台,不早,回去吧。”
季文台没有抬手去揭那张宣纸,他退后两步,拿着要裱那幅字,道:“老温,等他们回来,你跟他们起来家吃饭。”
温月安说:“好。”
季文台:“中秋也来。”
温月安:“中秋不来。”
“看也般。”季文台低头看眼桌上字,哼笑,“他不是个用功。你还真要裱起来,裱挂哪?”
温月安道:“他长大以后难得写幅给,又怕写不好,这还是从废纸篓里捡回来。只怕没有下回,得好生收着。”
季文台拿纸手顿,又故作淡定地继续将那幅字卷好:“老温你这说什话?什叫没下回?等两个小崽子回来,叫他坐在这儿给你写百幅好。”
他刚说完,看见自己卷起字下面还有张宣纸。
纸上只有两句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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