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说暂时不用担心:“他重新开始看病,不是因为真复发,而是因为他现在非常谨慎,知道爱惜自己。不像以前,对待难受和痛苦都不知道要拒绝,个人就那受着,得病自己也不知道要治,姐姐送过来才知道已经病得很严重。现在知道爱惜自己,开始怕生病,是件好事。”
钟关白这才放下心来,又跟医生说陆早秋不肯说话事。
“说不好是什原因,也可能有很多原因。”医生说,“有些人会许愿,用些东西换另些东西。当然,这只是个猜测。”
钟关白不太明白,医生用几个病例解释,比如有人堕胎以后会长期陷入抑郁和自责,然后选择花很多钱放生动物来消解自责;也有人为求得亲人重病康复,决心再也不吃肉,再也不杀生。这些事件间没有联系,但是人会不自觉地许愿,自动付出代价。
“早秋他不是这样迷信人。”钟关白想想,“应该不是这个原因。”
被钟关白瞧会儿以后,头还微微偏向车窗外,露出小块泛红耳垂。
“据说治疗得还不错?”又个红绿灯,钟关白去摸陆早秋手,个手指在对方两根手指间暧昧地进进出出,时快时慢,时轻时重,越来越像另外种运动。
陆早秋受不地收回手。但是就在车上,车座间就那点距离,他再收也收不到哪里去,钟关白总有办法乱来,再不行,说些*言浪语总是可以,钟关白尤善此道。
终于在不知道第几个红绿灯时,陆早秋沉声道:“……停车。”
这是钟关白醒来后陆早秋第次对他说话。
医生笑起来:“说,只是个猜测。”
最近几次谈话时候,医生提到,关于从前陆早秋服用抗抑郁药副作用以及对应治疗方法,有新研究成果。
“不过,治疗结果没有办法保证,愿不愿意治疗,也需要
两个字,停车。
钟关白再不敢造次,忙不迭把车靠边停,双手都老老实实放在方向盘上,以示清白。
去学院后半程,陆早秋开车,钟关白被安排坐在后排,只能从反光镜里偷偷瞧人家脸色。
自从他能自己走路以后,便开始见陆早秋医生,保持联系,隔几日就要见次。医生开始拒绝透露任何信息,后来还是钟关白请陆应如出面,这才开始有固定约谈时间。钟关白开始抱着教材和资料学诸多心理学名词,开始真正解陆早秋得过病,吃过药,做过治疗,解他现在状态。
钟关白开始非常担心,怕陆早秋旧病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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