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离开十六天,凡间已经过十六年。
但十六年时间,似乎并没有在这处场所留下任何痕迹。
阮秋平在沙发上坐会儿,忽然弯下身子,拉开茶几下暗格。
他从那道暗格里拿出来个音乐盒,然后打开,并在里面看见熟悉糖果。
和十多年前模样糖果,模样包装,生产日期却是上个月。
阮秋平闭上眼睛,几乎不忍去面对惨淡场面。
完。
全败露。
“你这位朋友审美不错,这里装修设计得很舒服。”阮秋平听见郁桓说。
……什?
“他是这个喻。”
“阮先生,郁先生。”管家恭敬地对他们做个请手势,“两位先进来休息吧。”
阮秋平点点头。
可等管家为他们推开门那瞬,阮秋平却脚步顿,眼睛猛然增大——
等等!这别墅楼梯旁可是有整面照片墙,上面有他和郁桓年轻时结婚照,也有他们两个人七老八十老年照,开门就能看得到!!!
阮秋平犹豫下,然后说:“是在这里个朋友。”
旁边张管家听这话,表情有些微动,但并没有开口说什话。
现任管家上次见阮秋平还是十六年前,在殡仪馆。
当时阮秋平便是这样个二十岁出头年轻男人。
可在场每个人都知道,这个年轻男人和前些年里偶然会出现老人是同个人。
阮秋平抓把糖果,朝着郁桓笑道:“郁桓,来吃糖。”
郁桓朝着阮秋平走过去,坐在他身旁沙发上,然后状似漫不经心地
阮秋平猛然抬起头。
他这才发现——曾经那面郁桓十分珍视照片墙已经消失,取代那些照片,是幅中世纪油画。
阮秋平愣愣,他看着那幅油画,有些失神地说:“……他审美直挺好。”
张管家已经离开为他们准备茶点,这里只剩下郁桓和阮秋平两个人。
阮秋平环顾眼四周,发现切都熟悉得过分。
郁桓要是看见就完!
可已经来不及阻止。
阮秋平还没开口,就见郁桓已经脚踏进去。
阮秋平心脏猛然沉下去。
“……阮阮。”郁桓开口。
——他是郁老先生同性伴侣。
“朋友……”郁桓皱皱眉,心底忽然闪过丝怪异感觉,“和样也姓郁吗?”
郁并不是个很常见姓。
“……不是。”阮秋平垂下头,撒谎,“同音不同字。”
似乎为增加谎言可信性,阮秋平牵起郁桓手,在上面写个“喻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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