袜子。那个白痴做
东西，身上总有你影子。你见过苏狗蛋吗？”
“见过。”桑持玉道。
“那看来你更白痴。”韩野嘲笑他，“陆瞎子说那些话不要当真，乱七八糟，瞎说八道。他专司杀伐，不管生意。早年黑街遍地是童妓，杀人犯窃贼王八蛋聚集地方，能有什
好事儿发生？每年死在床上男男女女不计其数，
小时候干过
段时间拉尸活儿，妓坊里拖出来尸体大多惨不忍睹。
后来苏如晦来
，他弄出品肉傀儡，极乐坊旗下所有皮肉生意都用肉傀儡替代。开始大家不买账，后来苏如晦改进肉傀儡肤质，极乐坊肉傀儡个比个漂亮，价钱还比真人低廉。傀儡妓越来越流行，再后来，苏如晦搞出兽人肉傀儡、双性肉傀儡、双根肉傀儡……说真，苏如晦是见过最下流人，真不知道他怎能弄出这些奇怪肉傀儡。黑街人比他更下流，苏如晦肉傀儡风靡黑街，越奇怪越受欢迎。
现在黑街没有童妓，以前妓子成工坊工人，剩下留在妓坊卖艺不卖身，要当管事要弹弹曲儿唱唱歌。给花魁生辰送礼是极乐坊惯例，显示坊主对他们优待。虽然如此，苏如晦成日忙着研制奇形怪状肉傀儡，哪有空给他们送礼。他们节礼苏如晦从未经过手，送什是选，送也是去送。”
苏如晦下流桑持玉早就见识过，桑持玉苦涩地想，世界上怎会有苏如晦这样人呢？这般下流，又这般让人念念不忘。若是从前，桑持玉定然不愿知道这些无耻又奇怪东西。仅仅听见名字，也足以让人难堪。可是现在他好像已经习惯，无论苏如晦弄出什伤风败俗东西，他都能接受。
桑持玉望向韩野：“为何同说这些？”
“你记不记得，跟你说过，母亲是娼家女。”韩野平静地说，“她死在床上，亲手把她拉去乱葬岗。蹲在街头哭，碰见苏如晦。他送木簪当信物，让去极乐坊报到。他说，再过几年，就不会有像母亲这样惨死人。那时候不信，可他真做到。那时候崇拜他，仰慕他，觉得他无所不能。想不到那个无所不能混蛋，也有办不成事儿。死到临头，憋着最后口气爬也要爬回秘宗见你。好不容易重活次，还跟你搞成这样，真是可笑。”韩野低着头笑笑，也不知道是嘲笑苏如晦还是嘲笑他自己，“就当吃饱没事干，看不得别人犯蠢，多管闲事好。”
桑持玉沉默会儿，从怀中取出份地图，递给韩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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