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俯视她，问：“你笑什
？”
周小粟抬眉看
他
眼，挑衅似
笑道：“
笑昨儿在街上见到条看门狗，老，无
幽州。
狰狞飞蝠掠过幽州上空，妖族铁骑从幽州街道上飞驰而过，沉重铁甲反射着日光，他们可怖畸异面容让百姓胆寒，人们纷纷关门闭户，透过窗户纸，心惊胆战地眺望他们傀儡马后飞扬尘土。
燕瑾瑜站在燕氏大宅宽宽屋檐下，眼见只飞蝠从上空飞过，毛绒绒膜翼擦过燕家高耸檐角。燕瑾瑜眉间压着阴云，脸色铁青，相当难看。他侍姬张无瑕从花厅款款走上前，轻轻抚他胸脯，道：“郎君，莫再生气，当心气坏自个儿。喝杯茶，顺顺气儿。”
“这群无耻妖邪，”燕瑾瑜愤愤不平，“他们要进军人间，同他们里应外合。他们要借道，也顺他们心意。若非为他们经营，他们岂能如此顺利占据边都？可现在呢？往日订下盟约让做北境牧，至今只字未提！看他们根本就是想赖账！”
燕瑾瑜心中不安，之前他进边都向澹台净进贡，谁知大朝议之日妖族突然降临。虽然他与妖族早有盟约，然而当他看见妖族在边都大肆屠杀，仍不免胆战心惊。他连夜开法门离开边都，从前总与他碰头神荼老祖也不知踪影。现在他才知道，这群妖怪就是群嗜血疯子，他把灾难引入人间。
最近几日妖族铁骑从幽州借道，街面上常常出现开膛破腹落单百姓，天空中有飞蝠盘旋，有时竟掉下颗血淋淋头颅，砸在人家屋檐上。他下死力封锁消息，颁布宵禁令。百姓们不是傻子，原本人来人往幽州街市，如今白日也空空荡荡。
之前罗浮王还传讯来要他进边都，嘴上说是会见盟友，实际上不知打什主意。他心中惴惴不安，那等妖邪盘踞之地，他进里头焉有命回来？他们要攻打黑街，应当想不起这茬，他寄希望于罗浮王把这事儿忘记。
张无瑕抚着他胸脯，给他顺气。他脸色刚刚和缓些许，寂静屋内忽然传来声轻嗤。他猛地扭头，宝座上坐着个女人，妆容精致，发髻高梳。是她发出嘲讽嗤笑，嘴角还残留着笑纹。
那是他娘子，周小粟。
他们成婚已经五年，周小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娇俏可爱少女。他越看她心中越是厌恶，他本就讨厌这些高高在上世家女，出身高贵，便以为自己是云端上人儿，谁都要捧着她。更何况周小粟五年无所出，世家女又如何？下不出蛋母鸡，他要来何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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