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粟晦暗
眼睛突然有
亮光，“你说什
？”
“没错，他就在黑街，同他姘头桑持玉在
起。”燕瑾瑜幽幽道，“可惜，很快他就又要再死回。罗浮王说，他会踏平黑街，把黑街那些臭虫当做他们狩猎猎物。至于你好师哥，他会留着他脑袋，挂在城门楼子上辟邪。到时候
把你师哥脑袋请来幽州，让你好好地悼念。”
周小粟怔在原地，燕瑾瑜哈哈大笑，甩袖子，搂着张无瑕走。周小粟呆坐在宝
用，被主子锁在笼子里，主子在那儿磨刀它在那儿乱吠，好像在怪它主子不念它功劳，竟要烹它来吃。看，这狗多蠢，条狗而已，难道还想着它主子把它当人看，给它养老送终？你说呢？”
燕瑾瑜脸色铁青，巴掌扇过去，周小粟白皙脸上迅速浮起五个通红手指印。
张无瑕在旁幸灾乐祸，掩着唇道：“姐姐，这都什时候，您还跟郎君闹。您就不能懂点儿事理，好歹是咱们燕家主母，传出去没让人耻笑。”
“耻笑？”周小粟捂着脸，泪水从眼畔滴落，“嫁给燕瑾瑜，就是人生中最大笑话。燕瑾瑜，当初是猪油蒙心，不听师哥劝，铁心跟你。”
她回想起当年，那时师哥被关进仙人洞，燕瑾瑜亲自来渝州拜见，告诉她是师哥断他腿，棒打鸳鸯拆散他们。她年少无知，听信燕瑾瑜面之词，没告诉师姐，也没告诉师哥，意孤行嫁入幽州。谁知进门不到两年，燕瑾瑜打她三回，她被囚在府中不见天日，叫苦无门。
成亲之时，她请柬递给四十八州所有勋贵，独独没有给她师哥师姐。她同他们断义，也把自己送进火坑。现在师哥已然病故，师姐成妖怪出卖人间，没有人会来救她。
她哽咽着说：“刚嫁进来时候，师哥写信说你是冒牌货，还不信，现在想来，师哥说才是真话！”
燕瑾瑜掐住她脖子，她没法儿呼吸，使劲儿抠着他手。燕瑾瑜冷笑道：“冒牌货？那又如何，这等泥巴里爬出来贱民，还不是娶你这个高贵世家女？想打就打，想骂就骂。往日敬你家三分，如今罗浮王占领边都，人间战火四起，你家和幽州相隔十万八千里，不必再怕什。等腻你，把你卖到庄子去，给那些脏臭穷汉生孩子，到时候你可别求。”
周小粟死死瞪着他，手指颤抖。
“对，”燕瑾瑜笑容变得阴森，“你不是总念着你那师哥？告诉你吧，他没死，还好好活着。你是不是很高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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