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个老爷子正正斗笠:“不是过河?渡你们过去!先说好,只能渡人。牲口同这车可驮不过去。”
连苏公子脸也绿。两个老大爷不比忠叔年轻,加起来绝对将近百五十岁。渡们六个大老爷们过河还不如指望那两头骡子把驮过去。
惟恐伤老爷子自尊,小心翼翼地问:“这渡口里就没有别船家。”
老爷子斗笠底下眯起眼:“有倒是有。不过今儿端午,都到城东赛龙舟去。只有们两个老伙计看生意。”冷笑声,“若几位客人看不上咱这两个老壳子,就在河边你那车里对付夜,明儿再过罢。”
陪笑:“哪里话,老江湖才有经验,只怕您不肯渡们哩。哈哈~~”
也算应个端午景。
走两三个钟头路,车外头忠叔声吆喝,车忽然慢慢停。手里攥着半个粽子掀起帘子,忠叔往前面指:“爷,没路。”
下车举目望前方,方才晓得为什客栈小伙计投胎似催们快走。百米开外,道阔水,奔流滔滔。太阳下眯起眼:“这,不会就是黄河罢……”
苏公子在身后打帘子下车:“原来走到黄河。”
靠!真是黄河。
句话出口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嘴巴。符卿书冷冷地剜眼。苏公子也甚是不赞赏地微微摇头。两个老爷子满意地笑:“这位公子说话有见识。羊皮筏子就看个工夫。比那蠢力气摇橹,讲究多着。”
眼冒金星,倒抽口冷气。羊皮筏子?!
羊皮筏子不长也不宽,次只能坐三个人。人个角,加上梢公正好平衡。
蹲在其中个角上啃粽子。
另外两个角个坐是苏公子,个是符小侯。两个人居然聊到处,在品评风景。文绉绉引着典故酸句。老子听三句就犯晕。索性再从袋子里摸个粽子解闷。蹲在羊皮筏子上,脚底下是滚滚黄河水,头顶上是炎炎大日头,再加上个应景
符卿书勒住马头,手遮在额前向前看看:“再往前走,找个船家,天黑前赶到对岸客栈应该绰绰有余。”
忠叔依言对骡子吆喝声。与苏公子跟着车走百十来米,到河岸边。
左右望去绵延万里。空荡荡,荒凉凉。只看见个小渡口,搭着间歪歪斜斜小棚子。门口依稀两个黑点。
两个黑点是两个老大爷,正在嚼烟草。斗笠底下抬头望望这行人等。吐出烟渣招手:“来罢。”
来罢?左右看看,符卿书也愣愣。两个老爷子站起身,堆起笑脸:“大爷,们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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