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声叹息:“可怜你们。所谓梁怕虫蛀,国恐贼损。曾把控要权,知军政之国贼如你叔父者,于国尤伤。但你邦离朝甚远,哀家若求皇上派兵助你,万水千山跋涉,疲损太甚,相隔数国,借道亦难。”
奥维特妮娅再屈膝拜。
「多谢太后娘娘垂怜。臣妾岂敢劳动天师,冒昧而来,只为件可救拜曼宝物。」
太后微讶:“哀家先时已听他们禀过,你想求件宫里东西,这物事怎又扯上泊罗国、东瀛,又有只鹦哥。更闹出命案。哀家却有些疑惑。”
奥维特妮娅尚未回答,王砚跨步到殿中,施礼道:“太后娘娘恕微臣唐突,能否请娘娘恩准将公主所求之物先取来,臣当场给太后娘娘变个戏法,把宝物变出。”
“拜曼国人姓在名后,琶其顿是皇族之姓。其国尚紫色,唯国主及皇子帝女方能服之。故今日为表恭敬,她特意着此服色拜见太后。”
太后微颔首:“难为这般有心。”
奥维特妮娅继续讲述。
「臣妾生于紫色寝宫。凡皇子帝女,出生后便会全身涂抹圣油,再以圣水沐浴,于左肩纹玫瑰图样,纹法乃宫廷秘技,他人难以摹效。太后娘娘若疑妾之身份,可召熟知拜曼国情人询问,或查阅典册,再验妾身。”」
太后慈爱地道:“哀家既然见你,又有鸿胪寺与这几位卿家作保,便不会疑你。说说你为什来这里。”
太后含笑:“王砚啊,你小时候虎楞劲儿又上来,竟与哀家卖上关子。”
王砚咧嘴:“臣万死。只是娘娘方才听许多可叹故事,何妨看臣耍个小把戏换换心绪?”
太后掩口嫣然:“也罢。”吩咐身边宫娥,“取那件东西来。”
通校转将太后圣谕以拜曼语宣出,奥维特妮娅眼眸中浮起水雾。
「臣妾之父先利默大帝,仁厚爱民,愿同□□上邦交好,屡遣使至上国。臣妾亦因此仰慕□□久矣。父皇数年前亡故,本应由臣妾之幼弟□□廷太子承袭大位,然父皇之弟孔布亲王纠结党羽,篡夺皇位。弟与臣妾度流落各处,险些性命不保。」
太后动容:“你那狼子般叔父竟这般欺你们孤女幼弟!”
奥维特妮娅垂下羽睫。
「托先皇在天之灵庇佑,臣妾舅父诺度森公召集忠良,终废逐伪帝,扶臣妾之弟重登大宝。但孔布侥幸未死,逃窜至弗斯国。弗斯垂涎拜曼久矣,以扶孔布归位为名,遣兵来犯。拜曼先时内乱,孔布又将兵防图及军机密事俱献于弗斯,时不能敌。臣妾来上国时,拜曼已有数城被弗斯所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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