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，老板说得对。”章弘眼含笑意，头也不抬，两指在触摸板上滑着，“你不是病好
，怎，飞机上还是睡不着觉？”
“跟这个没关系。”祁遇白淡淡道。
“嗯，节约时间，能争取多
点相处时间就争取多点。”
“你怎话这多？”
“好吧。”章弘又笑笑，“那
不说，不过你也不要太过，人家也没有怎样。你好歹也是传媒公司
老总，别太沉不住气
“第25场近景第3镜第1次！”
——
离片场核心十几米以外地方停着辆车，挡风玻璃后立是制片许可证。
车后座，章弘几乎快要笑出声，不过还是礼貌且克制地憋住。他晃晃手中手机：“怎着，回还是不回，问到这儿来。”
旁边人脸色阴得比乌云更甚，气压低得像颗核弹，嘴唇动动：“不用理他。”
上次通话时候听祁遇白说过，周嫂跟周力最近都住在他们别墅帮忙，为翻修花园和扩车库事。他不及细想，忙又发条消息给周力：“阿力，祁总在家吗？”
“没在啊。”周力回复速度极快，应该已经起床干活，“他昨天没回来，跟妈说睡公司。”
脑子里那个时钟开始嘀嗒嘀嗒响，林南陡然生出种抓不住祁遇白紧张感。
还没转过两个60秒，他就又发给章弘：“祁总在公司吗？”
焦急等待回复过程中，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，他刚才这连串行为叫做查岗，而起因就是祁遇白位置不明，行为可疑。
“那你自己回他什？”
“让他少烦。”
章弘当然是不会信。他顺势将手机收，拿过被自己老板扔在旁笔电仔仔细细地瞧起来。
“你没心情看资料，那就看吧，总不能明天到人家总部两眼抹黑，老板不懂员工也不懂，那就丢奔云人，到时候传到方绮然耳朵里，又是顿好数落。”
因为舟车劳顿，祁遇白身上西服有些皱，禁欲气质却丝毫未损。他低啧声：“你怎知道没看，在机舱里就翻过遍，这几句话，哪需要费什时间。”
不过非常可惜，章弘好像还没起床，他在剩余三分钟里没等到来自祁总秘及时回复。
“南哥、南哥！”
何珊起身活动下手脚，推推林南肩膀，“该过去，手机给你拿着。”
现场光线渐弱，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想早点收工。林南看看屏幕又看看何珊，不太情愿地将手机交出去。
啪声脆响，场务打下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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