噔、噔、噔~
谢虚:“……”他总觉得自己琴音,和沐云公子不大样。
沐云:“……”
沐云死死盯
南竹馆中氛围也好,都是不得不流落在花楼中伶仃孤子,也没有互相勾心斗角那些糟心事。这般看来,给谢虚待遇还算是好。
——当然,大抵也是因为谢虚这样美人,凡是有些脑子、目光不短浅至极,都不会竭泽而渔,而是会精心培养起来,将他当做南竹馆魁首门面。
甚至不止于此。
众人想得深,再见谢虚时,不禁眼中便有些怜惜。虽对那张脸还是面颊绯红得毫无抵抗力,却也偶尔能送些冰碳来,借着机会相处片刻,眼中流露出慈爱光芒来。
谢虚并不知晓。
谢虚成南竹馆中公子。
这消息传出来,南竹馆中人人皆惊,愤慨不已。
许多人不知晓谢虚原本就是卖身进来做小倌,只知道他为秋先生受伤,修养阵时日——好在那押着银钱在这融公子竟是那般人物,请来鬼医,才将谢虚从命悬线上救回来。
谢虚因祸得福,相貌之美流露,变得那般摄人稠艳起来;却又福祸相依,只因着那张脸,待融雪城大人物刚走,便被秋先生逼良为娼。
这些时日,连近身服侍秋池水来自总舵小厮丫鬟都有些不大精心,时时流露出质疑与生疏来,好似在说:
他近些时日在跟着沐云公子学琴。
沐云也是南竹馆中白倌,为人清冷高傲,两年前极受追捧,后来退隐年,再回馆前人气大不如前,倒是有几个固定恩客每月来听他抚琴。在不缺银钱情况下,也算好事桩。
他空闲时日颇多,便由他先教导谢虚弹琴。
谢虚手生得极修长好看,看起来适合弹奏高山流水之音,所以沐云只是先奏段调子,让谢虚跟着学指法。
谢虚已认定要成为天下第名妓,四艺不能短缺,学十分认真,拨动琴弦传来伶仃之声。
“秋池水,你变。”
秋池水有苦难言。
他又不可能逢人便说,这切都是谢虚自愿……何况他只这般想想,自己都觉得像是无良老鸨借口。
唯让南竹馆众人觉得安慰,也就是秋先生没丧心病狂到让谢虚直接去接客,而是先在南竹馆中调教。
南竹馆调教人不像其他男风馆或是花楼那样作践人,而是颇为文雅,弹琴念书或是教着写诗作画。而且教导人也不是从外面挑先生……水平不怎样,反而趾高气昂,眼中满是轻鄙。而是让南竹馆门面们教导,手把手地调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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