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莞大手一拍,压了十块钱——“外甥!”他这辈子就腻味像温思尔一样泼辣恼人的小丫头。
达夷犹犹豫豫,抽出二十块钱——“干儿子?”他想不出来言希生的姑娘该是啥模样,有时候光是想想,就觉得人生犹如车祸现场,早死早超生。云在捻着佛手扔五十块——“外甥!”心中冷笑,尼玛想要姑娘是么,老子偏诅咒你生儿子,就儿子,对,外甥像舅!
阿衡这段时间喜吃辣,言希恶狠狠递过去一百块,咯吱着牙说:“女,女,女!准了你们请我啃排骨,不准我啃你们的排骨!!”。
三人齐刷刷地面无表情地冒冷汗,言希的手机铃声响了。
“是姑娘吗?”对面是清清冷冷的男人声。
自称喜欢他的人给他写信,忙不过来时,便雇了一个私人助理,专门处理信件。
那姑娘有点缺心眼,拿着一捧信,在演播大厅就激动地嚷嚷起来:“哎,言希,这堆写信的姓温!”
全电台的人都知道他在等一个姓温的来信。
他开始看信的时候是像扑克牌一样,一把摊开,到后来,就码得严严实实,永远惧怕看到下一封信上的署名。他怕那些人都姓温,却不叫衡。
十年前,言希二十八岁,儿子终于学会了走路。他站在不远处,就那样紧张地攥着一块糖果,等着小小的宝宝走向自己。
“又不是你老婆,生姑娘生儿子关你屁事。我说顾飞白,你他妈不定时脑抽呢!”言希挑眉。
“没事儿。我就想说一声,如果是个姑娘,以后拜托恳请您千万一定不要把她送到江南,我怕她祸害我儿子。”对方的声音好听却隐约带着不知是苦是甜的深意。
“我操你大爷!!!”言希摔了电话。
一会儿护士喜滋滋地抱着孩子出来了:“恭喜您!”
言希抖着手,打
儿子伸开的想要父亲拥抱的小手和见牙不见眼的笑,让他回忆起幼时的自己。他学走路时,永远像个小老头,背着小手。前方没有名叫父亲的怀抱。
小小的孩子终于歪歪扭扭地走进他的怀里,他剥开那颗糖,填入儿子的嘴里,问他好吃吗,小宝宝摇头晃脑,最后却抱着言希的脸,亲了起来。那些沾有糖果气味的奶香印在他的脸颊上,言希笑了。
小娃娃第一次轻轻开口喊爸爸,言希握着那双小手,微笑道:“宝,多喊几遍,把爸爸的份儿也喊回来。”
他以前经常觉得哭得畅快淋漓才能发泄情绪,可是人一辈子又有多少眼泪,男人一辈子,又该有多少眼泪。
五年前,言希三十三岁,妻子第二次生孩子,思莞达夷云在仨人在门口赌男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