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希怔怔地,却听懂她话。
到头来,谁成想,世上夫妻有谁如他们般,离个,另个竟不能活。谁成想,少年时,已是如此。
他浮生总算也有六记,记童年识得世界最初之真,记信仰识得做人不变之豁达,记苦难为记点滴善意为记使人不受如己痛楚,记个女子患得患失之后才懂真爱,记子女知为人子女虽有难处可为人父母又何尝不是这世间最善人,记初生懂得血脉珍贵不只因为还因为你。
最后记,跌跌撞撞识得点滴夫妻情意,悲伤恐惧阴影不知哪年便如影随形,可人生来时婴儿啼哭便明这辈子是受苦受难,任谁也无遗漏,但最要识得,有同样对等女子在大难临头时,站在枝头同他起等待死亡或者另段开始。
小女儿小脑袋:“笨,爸不带你抠小螃蟹,咱们去逮大海蟹,大大,大大,这这大。”
他边比划着,边偷看妻子脸色。
阿衡走过来,冷笑:“带你姑娘逮螃蟹之前,先把离婚协议书签,怕你被大大大螃蟹钳死没机会!不是心心念念想离婚,今儿成全你!”
软软肉肉小笨笨真挚地看着妈妈:“什叫离婚?”
阿衡抱起小姑娘:“就是妈妈不和爸爸起吃饭起睡觉。”
笨笨想想,呆呆地看着妈妈,然后大眼又浮现难过泪水:“可是,没有妈妈,爸爸会饿死。”
言希本来低着头,听到女儿话,眼睛却红。他抬头,看着阿衡微笑轻叹:“阿衡,这可怎办,这可怎办呢?”
阿衡抱着女儿,多少恐惧委屈痛苦全都
烟消云散。她拿手背挡住眼中湿热,
哽咽道:“你死不,不是不让你死,只是,点也不想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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