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存志还活着,宫里也应下要查,可这怎查还没定呢,往后怕是要夜长梦多。”裴钧道,“按皇上意思,灾地百姓不甚要紧,他大约只是想息事宁人、从速过掉此事,该是不乐意处置皇亲、掀起大浪。”
他端起茶水喝口,放下,沉默片刻,低叹口气道:“这可不行。”
曹鸾转眼看向他:“你是否想用此案拿住唐家,从而牵制蔡家,以此施压对垒,让他们放裴妍?”
裴钧先是点头,下
老人儿新用罢,好歹图个安心哪。”
说完,他见曹鸾已默然抬盏喝茶,便也端起自己杯,接上方才曹鸾话道:“既然裴妍案子你已听说,也就省得废话。裴妍眼下还在刑部,可案子已从宫里放出来,三日后就是第审。哥哥你是打惯官司人,这案子难处也就不必细说,来,是像求你帮——”
“你有话直说便是,说‘求’就是打脸。”曹鸾打断他,放下茶盏皱眉叹,“哎,这晃眼快十年过去,竟不知裴妍她当年……”
他似乎时回忆起过去年少时候事来,几多萧索神色,又摇起头再叹:“罢,眼下要紧还是救人。你且说要做什,只要能帮上忙,立马去做。”
裴钧道:“有哥哥这话,那也不客气。可眼下有事要先问问哥哥——哥哥忙活整日,可曾听说,梧州知州李存志今早入京?”
曹鸾稍回想李存志这名字,神情即刻凛:“是你府上那钱生托去接人?……这怎可能?人接他上路之后,还没给递信儿呢。”
裴钧意料之中道:“那你该是更不知道——李存志今早奔马入京城,就即刻进宫击鼓鸣冤罢?”
“……他什?”曹鸾几乎要站起来。
裴钧苦笑摇头道:“是啊,坏吧?李存志今早入宫击鼓鸣冤,拿唐家那案子告御状,扯着嗓子吼,可把这事儿给闹大。现下是整个朝廷都知道他要做什,咱们谋划就打水漂。见他身上下除伸冤血书是什物证都没有,又浑身是伤、人瘦马疲,怕是早就被人层层截讼,千辛万苦才逃出来,也不知怎样才逃到京城,估摸是九死生。若你人路护送他,指不定眼下已经折在路上。俩啊,当初都太过小瞧这个案子。”
“此事竟如此凶险?”曹鸾峰眉紧聚,“那万幸李存志尚在。即刻叫人去沿路查看,若真有截讼之事,找到切实线索也更可证明冤情确有,但眼下宫里怎说?这案子立还是不立?李存志还有命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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