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扎针小太监紧盯姜越反应,不见有异,竟也不抽出那银针,而径直抽开手回到胡黎身后。裴钧这才明白,姜湛要不只是验证姜越死,更是要用银针透穿姜越右掌,以此迷信之法把姜越魂灵与肉体钉死处,令姜越无法超度,亦无法飘荡人间作祟。
胡黎带着人往外走,忽听裴钧在他身后幽幽唤声,回头笑看去,却见裴钧脸上没有丝玩笑道:“胡总管,你共事十载,有句话想劝你。”
胡黎收起笑容,抱拳躬身:“裴大人请讲。”
裴钧看向他道:“与虎谋皮,难得其果。”
胡黎听言怔,眉心微微皱,却即刻又恢复笑容道:“那咱家敢问裴大人,这朝上朝下、宫里宫外,又谁人不是虎呢?咱家也劝裴大人句话:独行其道,终未必佳。”说完,他再告礼,便领着干内侍太监出去。
忙闭眼抱臂,裴钧亦收敛神色。
胡黎走进正堂时,见裴钧正将下人端上块暖玉放入姜越嘴里。裴钧听见身后脚步回过头,与胡黎相视眼,抱拳平静道:“胡公公贵驾。”
胡黎身后跟着两列宫人,皆端着宫里赐下随葬物。他先依礼上前朝晋王棺椁磕头,才故作伤悲看向裴钧:“裴大人勿怪,咱家这是替皇上走遭。叔侄场,这便是皇上心意。”
裴钧心中冷笑,面上只问他:“不知瑞王世子在宫中可好?”
胡黎忙道:“皇上疼爱煊皇子,咱家也尽心照拂着。眼下煊皇子已有大学士开蒙授课,裴大人大可放心。”说完,他目光瞥眼闭目躺在棺中姜越,看向裴钧道:“没想到裴大人万事缠身,还亲自来送晋王爷,晋王爷泉下有知,必当欣慰。”
胡黎走
“欣慰什呀。”裴钧佯作叹,“斗这些年,未料晋王久经沙场却死于暗害,真真令人唏嘘,也不知等剩下人又会是什下场……”
“裴大人哪儿话,您是吉瑞高照命,何得操这闲心?”胡黎笑着着人将赏赐器物加放入晋王棺木中,向打头小太监使个眼色。
裴钧眉心蹙,亲眼看见那小太监借着放入器物,不仅探晋王鼻息脉搏,还从袖中抽出根细长银针来。
裴钧想到他要做什,心中绞,还未跨出步便见那小太监已针猛扎入姜越右手背,不禁整个脊背都凉,顿时双眼看向棺中平躺姜越,时心痛难当,镇着怒气道:“胡总管,人都没,这还有必要?”
“哎,您也知道皇上。”胡黎压低声凑近他,熟络而轻巧道,“不验验,他总是不安心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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