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卷事小,想污暗控朝政才真。”裴钧皱眉道,“看来蔡家眼下是想咬出罪过来,好借张家手除。”
闫玉亮正想答话,此时却听朝中打响,司礼官报:“皇上驾到!”
时众臣陆续跪礼山呼,姜湛步入殿中,言不发地走到御案后坐下。他双眼扫视堂中跪着朝臣,镇着怒意道:“苍南道盐民造反,众卿可听说没有?”
堂中理所应当地起
己腰间物递到裴钧眼前,“就把这玉符给煊儿戴上。它是父皇在幼时赐下,随出入战场好些年,就算佑不平安,所聚血气也能煞走等闲邪灵。”
裴钧接过来看,只见这小指长短方形玉符上刻画着梵经祥云,玉质温厚,边角已磨得圆润,眼见真是姜越随身多年之物。他赶忙要退还给姜越,熟料姜越却趁周遭无人看顾,捧过他脸来轻轻吻,随即拿起玉符,走到屋外裴妍身边,轻声让裴妍拿去给姜煊戴上。
裴妍拿着玉符愣,只听说是保平安,便赶忙谢过姜越赐物。恰这时屋内大夫给姜煊喂完逼痘汤剂,裴妍便穿上白布褂子、蒙口鼻,带着那玉符进屋去。
不会儿,屋内大夫忙完阵子,走出来暂作歇息,屋中便响起裴妍柔柔哄姜煊睡觉声音。
裴妍唱着段段轻盈西峡小调,那柔软歌声飘出窗户,钻进裴钧耳朵,让他在身旁姜越沉默陪伴下,忽而有分久违,属于家感觉。
这夜,忠义侯府上上下下没有个人阖眼,到翌日辰时,大夫正要给姜煊上第二次疮药,宫中忽而来人,在大门外传三品以上*员即刻觐见。
裴钧料想这是宫中也获知南地盐民叛乱消息,眼下要重臣觐见,无非是商议如何应对,于是只好与姜越分头启程,乘轿入宫,待到清和殿中放眼看,六部之列里,除却方明珏品级不足无权前来,接任兵部尚书蒋老也依旧没个人影。
不会儿,闫玉亮也到。裴钧不免再问他声蒋老何在,不料却听闫玉亮说:“蒋老举家跑。”
裴钧懵:“他什?他也跑?”
“可不是!”闫玉亮手背叠在手心里拍,目光四下看看,皱眉低声道,“蒋老就是成王卖官鬻爵受惠人之,他还给成王拉过不少生意。崔宇前车之鉴就在眼前,他自然担心被此牵连,在这节骨眼儿跑是怕没命。”说到这儿,他想起来道:“对,今早蔡延来吏部致休,也带最后份令来,要提还真就是蒋老案底,估摸是想顺着蒋老查到你替蒋二保卷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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