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湛轻轻挑起眉头看向武将之中,只见是萧老将军跛着脚向前走两步,抱拳低头道:“禀皇上,老臣以为,晋王爷姜越治军有方、足智多谋,善攻善取、鲜尝败绩,足可带兵荡平南地叛乱!”
裴钧抢在姜湛开口前急急道:“不可!萧将军,晋王身体尚未痊愈,贸然
阵倒吸气惊讶声,姜湛听在耳中,心底更愤,抬手握紧金龙椅柄道:“折报中说叛乱已起多日,领头人竟是那告御状李存志儿子,李偲。此人聚集万余盐民,眼下仍在招兵买马,已经开始攻城略地!亏朕还赐他良宅沃土、赐他官职,他竟是回去就领人反!这简直是狼心狗肺、藐视圣躬、目无王法!其罪当诛!今日让众卿过来,便是要议议由谁去镇压此乱。”
说到这儿他落目看堂下,倏地皱眉:“兵部人呢?”
四周*员皆看向六部队列,裴钧听言双目轻转,忽而先于闫玉亮步出列:“自成王案起,蒋尚书不知所踪已有三日,吏部已派人去找。”
“不知所踪?”姜湛眯起眼来盯着裴钧,片刻才冷冷笑,不过多追究道,“既然兵部无人,那就由裴少傅说说谁去合适罢?”
闫玉亮听言,忧心看向裴钧,却见裴钧无喜无怒般捧着笏板道:“回禀皇上,朝中猛将多在边关镇守,回调尚需时日,臣以为,应当就近调取苍南道带可用之人。比如,雁翎关守将韩太清就可以——”
“雁翎关已然投敌。”姜湛提高声音打断他,从桌上拿起个折子扔在裴钧跟前,讥讽道,“裴少傅不是耳聪目明?如此消息,是当真没听说,还是明知故问、怠误战机,等着看盐民打来京城啊?”
裴钧原就是随口答,对姜湛讽刺也充耳不闻。他不无所谓地弯腰捡起那折子读,发觉姜湛接报时间虽晚于姜越,但却有更翔实消息。比如,李偲集结几镇人马后,首先就去雁翎关,以自身经历和父亲李存志声誉,说服韩太清麾下数千人加入起义军,并予以大权。韩太清常年镇守南地几处关隘,对兵力、布防都如指掌,时猛攻之下,雁翎关以南数城正陆续失守。
起义人马还在壮大,算上信件来往时日,如今已不知又是何等境况。裴钧心中盘算着,面上只执着文折看向姜湛不言,那模样,就像是心中已有答案,却不愿说出来。
姜越站在亲王列中仅存几人里,向武将列看眼,武将之中随即出列人道:“眼下边关将领虽难于调派,但京中却有仍人曾身经百战从边关归来。”
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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