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旎说:“知道,所以只是让你去试试,没选上就没选上呗,别浪费你天分。”
“天分”真是个很微妙东西,谈情从不觉得自己哪方面优于常人,他只是想把所有事都尽力做好而已。可母亲却将他视为天才,任何点天赋都得精打细算地扩展开来,不然就是浪费。
谈情没有考虑余地,答应母亲去参加选拔。对他来说,有能力让别人愉快比只关注自己事更重要,既然只试试就能让母亲高兴,那他便没有拒绝道理。
唯让他为难,就是这周作业确实很多。
“你嗓子怎?”谈情问,“有点哑。”
成为母亲这十五年来,凌旎从来没因教育问题犯愁过。谈情从学会走路开始就乖巧听话,大部分时间不哭闹讨嫌,好像天生如此懂事,凌旎觉得他是神明给自己恩赐。
哪怕谈情已经进入最容易叛逆青春期,凌旎也没察觉出他有什性格变化,比同龄孩子早熟是肯定,别人这时候都早恋几轮,而谈情在家连游戏都不打,主要消遣方式还是练琴看书。
有这个省心儿子,凌旎常常能心安理得地夜不归宿,最近部门新上任个经理,才二十八岁,私下性格和她意外投缘。她没冀盼过长久,只寄希望于当下消遣,有人愿意听她发发牢骚就够,毕竟作为个单亲妈妈,很多话都不能跟孩子讲。
这天她回家,笑容神秘地告诉谈情,有个好消息。
谈情摘下侧耳机,怔怔,视线落在母亲腹部。
凌旎这才想起给自己倒杯水,“没事,昨晚跟同事聚餐去KTV,唱太久。”
“换季,凉。”谈情提醒她明天多加衣服。
他
挺平坦,没有隆起。
“你猜不到,直接说吧。”凌旎没注意到儿子异样眼神,“今天提前下班,去醉歌公司给你填份报名表,人家现在正招募练习生呢,负责人看你照片,马上让填联系方式。”
谈情摩挲着耳机塞,指腹渗出浅浅层汗。他先用几秒钟理解母亲话,然后露出微笑,令自己看起来态度温和,“去选练习生……做什?现在作业多,周末应该没时间。”
“手风琴请假次就行啦,机会难得啊宝贝儿!万你被选上,以后有是钱赚,你现在就不用苦苦读书。”八字还没撇事,凌旎却兴奋得仿佛预见儿子风光无限未来,“试试又不吃亏,感觉很有戏。”
谈情不自觉捏紧手里笔,脸上仍挂着笑,“学习不辛苦啊,觉得高中化学比初中有意思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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