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千仞沉默,目光落在窗外翻涌云海。
修行如逆旅,古往今来人们付出代价,总结经验,三道关隘,指入道,破障,大乘,最是凶险。
三座险峰,则指亚圣,圣人,真仙,突破每重境界如攀登险峰,难于上青天。
大乘是他修行路上最后道关隘,所以傅克己才劝他稳妥当先,不要冒进。
朝歌阙继续道:“这个过程中,你将坐照自观,明心见性,与天道建立联系。你见天地,天地也见你,将你心意,剑道,魂魄来路看得清二楚。”
不解签喝茶不下棋,也不跟你云里雾里胡说八道,大家讲利益谈条件,说话方式简单点。
省时间,效率高。你满意,开心。
但他没有得到回答,朝歌阙直直看着他,似要在他脸上看出这些年变化。
“你神魂有异,突破大乘时,必受规则排斥。”
程千仞正被他打量得不自在,即将爆发,忽听此言,面色微变。
笑笑笑!让你笑!
程千仞憋着口郁气连续几天,时冲动去打签筒,忘他礼服广袖厚重,打翻个,旁边哐哐当当全带倒。
朝歌阙默默低头捡拾,态度耐心,动作自然。
程千仞怔怔,对方这副宽厚做派,反倒显得他心胸狭隘,不顾大局。只好深吸口气,走过去帮忙。
他仓促蹲下,踩到礼服下摆和垂地帐幔,刺啦声脆响,白纱破碎,急着起身,不料又撞翻玉案和香炉。
程千仞冷声道:“你吓唬?入道和破障都闯过来,不怕它见。”
朝歌阙竟格外好脾气:“不是来劝你放弃突破,相反,可以帮你瞒天过海。因为下月要做件事,需要你帮忙。”
程千仞握剑手微
下意识握紧长剑:“不明白你在说什。”
两人在东川相依为命记忆重新鲜活。那时他刚穿越到这里,说话做事保留着上辈子旧习。与他朝夕相处人,定能察觉蹊跷,但从前程逐流认为哥哥做什都是对。
“三年前突破小乘,万事顺利。”
程千仞说完就后悔,这种解释毫无用处,只显欲盖弥彰。
朝歌阙淡淡道:“三道关隘,三座险峰,你该知道小乘与大乘不同。”
满地狼藉。
朝歌阙抬头看他眼,语气平静,“让来。好吗?”
程千仞郁闷地盘腿坐在边。他没穿过这麻烦衣服,才知道怀明怀清各种叮嘱不是啰嗦。
朝歌阙拂袖,切恢复原状:“气息不稳,处事急躁,你在试图突破境界。”
程千仞没有反驳他猜测:“说正事。你来做什,想要剑阁做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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