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流心里后悔,闭口不言。唉,难受,不是傅克己就是朝歌阙。
却听那人问:“你觉得,魔王有没有复活可能?”
“那又怎样。能杀他次,就能杀他第二次!”逐流下意识答道。
须臾转为温柔笑意:“说笑,哥。们歇息罢,明天誓师大会,你养好精神。”
程千仞神色微茫。
“想你怎求学,毕业做什谋生,娶什样姑娘,生什样孩子。”他自嘲笑,“你天资不凡,注定展翅高飞,虽然不舍得,也得放手。那时候人穷没本事,就是这样想。”
“只想你好好长大。”
逐流不哭,把头埋进程千仞怀里。
这是哥哥。哥哥太好。
他觉得自己拥有件绝世珍宝,想向全世界炫耀,又怕别人觊觎,恨不得藏起来。
逐流抬眼,字顿说道:“只有你。”
“傻,们是家人啊。”程千仞将少年抱进怀里擦眼泪,叹气道:“哥不会不管你,当年送你走,害得你心里没有安全感,才学这些手段,知道小流是好孩子。别哭,男子汉大丈夫……”
程千仞吃饭时候想,朝歌阙行事沉稳,但什都瞒着他;逐流做事看似任性无理,却总能达成自己目。
朝歌阙是真黑,逐流是假软,哪个都不是省油灯。
即使逐流再三强调,程千仞也很难将他们分开看。这更像个人有两件衣服,平时穿黑衣,偶然换上白衣,就说穿黑衣不是自己?哪有这种说法?
自从魔王死去消息传开,除雪域外,大陆各地气氛狂热,人们开始狂欢。从修行界、到修行界以外人世。
气氛正好,两人起收拾碗筷,洒扫庭院,配合默契,家庭和睦,仿佛回到过去好时光。
直到夜幕降临,星河初照。程千仞将青瓷花瓶拿进屋里,放在书案角,看着那枝山桃。
逐流以为他想到傅克己,随口引开话题:“今年春天来得迟些,往年这时候,花都开。为杀魔王,耗费天地间生机……”
程千仞微怔,喃喃自语:
“向天借三日春光,你做到,可你拿什还。”
是弟弟后来受刺激性情大变?还是回忆中错觉,误以为他懂事乖巧,其实从不解他,他本来就是这样?
程千仞曾经以为自己养孩子挺成功,顾雪绛来家里吃饭,都会问他如何才能教出逐流这样小孩。
现在旧事难追,摊烂账,他决定还是自己背这个锅。
程千仞:“以前时常想象,你长大之后样子。”
到南央,日子安定下来,人就容易胡思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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