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天旋地转,又回到云船房间。程千仞深吸口气,竭力镇定:“你伤怎样?”
“不碍事。”
两人还维持着去往小世界之前,交叠躺在床榻上姿势,这使
这切发生太快,超越程千仞目前可以认知速度,就像他躲不开安山王手掌,此时样躲不开溅在脸颊鲜血。
温热、逐流血。
“朝、朝歌阙?”
“嗯。”
那人应声,看不出情绪。
“你替他说话?你以为他对你好,无缘无故,不求回报?”逐流冷笑道,“他无非是认定你身份,想让你回去接那烂摊子,帝星五皇子早就死……”
程千仞挣脱禁锢:“你疯吗,你到底在说什?”
“嗤——”
双方争执戛然而止。
他听见利刃刺破血肉声音。
这儿吗?”
这问题问得十分古怪,程千仞却没有细想:“好啊。”
他打算等自己看见圣人境门槛,再来请教对方如何开辟、或掌控方空间,目前困境,在于剑道似乎达到瓶颈,反复演剑已经揣摩不出更多真义。
见江山这套剑诀不该仅限于此,神鬼辟易也很好,是不够好。
程千仞心里琢磨着突破瓶颈,诚恳问道:“杀魔王那夜,你分神化身留在剑阁,法身东行,剑却往西南去。剑追袭三千里,如何操控?以神识心三用,与朝辞剑建立联系,还是某种法门,使剑自生灵……”
程千仞心底发寒。
人到底有多狠,才能毫不犹豫地捅自己剑,依然面不改色。
以前‘朝歌阙’与‘逐流’,就是这样杀敌千自损八百地争夺身体吗?
他以为事情到这种地步,对方总该解释点什。
朝歌阙开口说四个字:“他没死,走。”
刹那被拉长,截尖剑穿透逐流胸膛。殷红血迹飞速扩张,浸染前襟。
逐流眼中情绪复杂,惊诧、愤怒、厌憎很快消失无踪,只剩冷漠。
他手臂向后,抽出黑色剑柄,将长剑提在手中。
朝辞剑淅淅沥沥淌着血。
他自己血。
逐流听罢,站起身,声音带点冷意:“那不是。你怎还想着他?”
程千仞微惊,向后避让,边推少年胸膛:“别闹。”
弟弟姿态不再柔顺,使他感到压迫,不由紧张戒备。
逐流把攥紧他手腕:“感觉他又有动静,他天没有烟消云散,就要提防他抢法身,你也要小心不把他当成,你都不自在,不如哥哥帮,起杀他。然后们兄弟二人,海阔天空,逍遥快活。”
程千仞听得别扭:“……何至于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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