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小京说：“
不愿意给人当伴舞伴唱，领舞领唱没有那个水平，毕竟缺乏专业基础。”
聂卉心焦地说：“谁需要你唱跳多
出色啊！那就是个学历，有艺校本科学历，将来们台里就能正式聘用你，做节目策划编导，你就不再是个临时工！”
孟小京：“……聂卉咱能不谈这事？……能不去你爸爸
电视台？”
聂卉：“……孟小京你什意思啊？
心意想帮你，和爸还有错
？”
孟小京躲开旁人闲碎八卦视线，走到角落里：“没有，不是。”
点”，等活儿。
他不是话剧院正式职工，完全就是个跑活儿。没有工资津贴，五块钱搭个盒饭也并非每天都能挣到。导演点名要看他运气，还要等待话剧排演档期。
他经聂卉介绍，也去过电视台，在歌舞节目里组团伴舞，或者在综艺栏目里给节目组请来电视明星做“托儿”。有回，台里重金请到当时特别火西游记剧组，唐僧师徒四人带妆上台！孟小京化个京剧童生脸，穿肉色紧身衣赤着两脚，背个彩纸装饰呼啦圈当做乾坤圈，就只差踩个滑轮。他站在师徒四朵耀眼大红花后面，满脸洋溢热情傻笑，跟随前排摆pose，扮那个“哪吒”……像马戏团。
他依然领天五块钱和个盒饭。
电视节目末尾处，演职员名单上，他名字般会在【群众演员】或【其他协助人员】几十人大名单里，闪而过。观众这时间段早就换台，没人有闲工夫看那个“垃圾名单”。
聂卉忽地站起来，茫然追问：“那你到底想要报哪个学校？你就非要考到北京去？！”
孟小京别过脸：“……嗯。”
……
聂卉拎着小包过来，径直跑到剧场后台，踩着地宣传海报和彩纸，找孟小京。
个姑娘，主动做到这份上，真是有心人。聂卉穿超短羊毛裙，配连裤袜和靴子，用手兜住短裙怕走光，毫不嫌弃地蹲到布景板跟前，和孟小京亲昵蹲在起。聂卉小声道：“孟小京，你这人就是这倔，弄得昨天又打电话，帮你说好多话，给你收拾擦屁股！导演说让你春节上台里节目，这重要事你为什推？你说你没有时间？”
孟小京说，确实没时间，马上要准备春节以后上北京艺考，所以这个月不上节目，怕给人耽误事。
聂卉听“北京”二字就怨望，小嘴嘟，闷闷不乐：“孟小京，你还不如报咱们西安舞蹈艺校，或者西安广播音乐学院也成！出来也能进电视台里工作，你说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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