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小孩儿哭闹声就远远地响起来。
没等老管家过去拦,彭布就带着孩子风风火火过来,脸上还带着笑:“家宝儿这是要吃奶啊。”
越亦晚只觉得不寒而栗。
合着在房里躺着那个,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活人,就是个为婴儿量身打造机器。
得二十四小时随时准备喂奶,得逢迎婆婆臭脸,还得忍着伤口疼痛去处理出轨丈夫。
这个妇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,跟港剧里那种富太太没什区别——指头上必然要放五六个宝石巨大戒指,这样打麻将时候才显得格外阔气。
不仅如此,脖子上衣服上哪儿哪儿都是奢侈品,整个人就跟个行走货架样。
她眼瞧见越亦晚,便露出谄媚笑容来:“是越氏二公子小晚吧?你跟太子结婚那天,还在观礼台呢。”
越亦晚保持着距离跟她打个招呼,正欲离开,就瞧见那冯太太过去开长公主门。
“等下——”他下意识道:“您别惊醒她,她需要睡会儿。”
花忆之原本虚弱又疲倦,如今愣是喝两小碗粥还吃好些东西。
越亦晚就跟着在旁边添菜盛汤,心想女人真是可怕生物。
能从最细微地方看到异常,直觉有时候准惊人,真死心还能食欲瞬增。
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长公主神情,生怕她是表面上装着释怀,心里其实难受痛苦要命。
花忆之吃完最后个小花卷,脸色都红润不少,直接扭头跟管家说:“孩子先不要抱到这里来,让完整睡个觉再说。”
他直接抽钥匙
“没事,等会孩子就闹着要吃奶。”冯太太似乎并不在乎,只笑嘻嘻道:“这个婆婆,总归要进去看看她吧。”
越亦晚下意识道:“合着您坐车过来就是为打断她睡觉?”
冯太太愣下,下意识地又扭头打量他眼,却还是把不满情绪给压下来,好声好气道:“这是什话,她见完不就可以继续睡吗?”
这是上赶着去耍威风?
“可等会儿小世子不就醒吗?”
婴儿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恐怖,生下来就要如何精心照顾不说,完全不给产妇任何休息时间,半夜里都要隔两三个小时闹腾次——
国外情报部门管这种折磨方法叫剥夺睡眠。
正常人这折腾都得精神崩溃,更别提个刚刚在剧痛中存活下来人。
越亦晚忙不迭帮她掖好被子,跟她确认指示铃在哪里,然后和管家起退出去。
于此同时,那个彭布母亲冯太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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