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是摆设吗?”越亦晚淡淡问道:“她生孩子,她做家务,她来养育,您就负责在旁边看着,想逗下再副慈父模样?”
“太子妃是越发没规矩。”彭布脸色都变:“怎也是你姐夫,轮得着你数落?”
太后忽然笑起来:“家孩子,是骄纵太过,你们就担待些吧。”
她回眸望越亦晚,竟眼神里连装下叱责都没
身份财富都无法改变贪嗔痴怨,普通人家在经受种种压榨和苦楚,在上流阶层里样无处不在。
正在这时,花慕之终于检查完婴儿房防滑防磕碰处理,过来救晚晚场。
他只摆出那副八面玲珑笑容,把那家人又迎去会客正殿,哪怕没有跟越亦晚沟通言,也清楚明白把人解决到另边。
长公主觉睡得又沉又长,那家人就黑着脸等六个小时,期间也没少冷嘲热讽。
“这说出去,也不好听啊。”冯太太撇着嘴道:“谁家儿媳妇见着长辈来,这高高在上卧床不起,您这要是让别家人听见,还得议论皇家人摆谱。”
把门锁死,管家也挡过去。
几个有眼力见侍卫直接为过来,把那两人挡在外头。
“你这是做什?”彭布脸不快:“儿子要喝奶,关你什事?”
老管家摆出副慈祥老爷爷模样,把小世子抱过去,两三下就哄孩子不哭不闹,只撂下句‘这儿已经封锁,孩子们来照顾’,就大步流星地带着小世子离开。
不仅如此,其他侍卫更是往前走步,直接把那母子两搁在外头。
花弘原在处理政务方面要事,今天还没有回来,只有老太后在旁边坐着喝茶。
她眼眸挑,这时候反而笑起来:“您这话,就是要去外头再碎嘴着埋怨自家媳妇不是?”
这话呛,直接把路堵死。
以后外头有风言风语,那肯定就是这嘴碎妇人胡来。
彭布显然也有些不平,只摆出无奈又惋惜表情,继续道:“天底下哪个妇人不生孩子,不都是生完该奶就奶该抱就抱?别人都受得苦,就她这样娇惯着只顾自己睡觉,那孩子怎能健康长大?”
老管家走飞快,彭布也没觉得有什不对,只嘟哝着点根烟。
冯太太也不管越亦晚在场,只嘟哝句:“真是娇气。”
她儿子就在旁边点头:“是啊,孩子刚生下来没多久,就只顾着自己睡觉,亏平时还觉得她贤惠。”
越亦晚立在旁边,只觉得自己看得心凉。
甭管是豪门还是贫家,是皇族还是平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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