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毁画。”白淳淡淡道：“十三卷全部毁掉，不论真假。”
“毁？！”老人没想到他会狠到这种地步，张开双手慌乱拦人：“别上去，你们，哎，那是古画，毁不
“怎
样
？”
“叫十五个人，拿桶拿盆
都有，”阿书报告道：“听王爷吩咐，不够
再去找。”
闻曜风感觉自己错过什剧情：“……盆？”
长队男女手提水桶水盆，多半都装太满，导致不少清水污水溅出来，撒得满地都是。记
“你先逛圈，等会下来。”
闻曜风笑声，不多解释。
按容子涉话说，他这人有点二极管倾向。
看个人顺眼时候，哪怕病病歪歪面黄肌瘦，他都能觉得那人怎看都好，喜欢就看啥都喜欢。
要是讨厌谁，哪怕那人凑自己跟前道歉示弱，照样讨不到半分好处。
喜欢/讨厌两个状态，在闻曜风这里就像个台灯开关，要开要关，没有半开半关这种狗屁概念。
闻曜风玩得意犹未尽，曲跳完还有点舍不得走。
台下看客们跟着起哄：“再来首！再来首！”
白淳扶着栏杆从容下台，回瞥眼道：“真打算把全专都打遍啊。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闻曜风恋恋不舍：“可惜原原老涉没来，咱四个聚块不知道多有乐子。”
“问题在于，”白淳朝着萦月阁快速走去，还能分神和他拌嘴：“《绝杀之刻》硬性规定，每个队最多两个人。”
“等等？？”
“不能等。”白淳已经瞧见监督他当街卖艺老人快要走到萦月阁门口，骤然扬高声音，厉声下令：“都给上去，每幅画都照准泼！”
“——是！”
“——遵命！”
老阁主看见这些手拿水桶侍从时还没反应过来，顺着人流看见白淳时脸色纸白，两三下加快步伐冲到他面前，哆嗦道：“你——你要做什？！”
他自己也清楚这处事很幼稚，但也自惯，懒得矫正。
闻曜风确实打算带白淳去听陈瞎子拉琴，边聊边跟着他往另边走，抬头就瞧见白鸾萦月阁招牌。
“画还没到手？”
“快。”
白淳背手而立，恰好太监阿书冲到他面前来。
“宿姐早就说过，之后档期调匀，演唱会宣传期会叫他们块过来玩。”
“那刚好，”闻曜风轻快道：“咱两队，他们队。”
白淳脚步顿，停下来看他：“发现你……最近变化很大。”
先前跟自己坐辆车都满脸写着膈应，现在倒是亲热起来。
估计也是易感期没个正形，粘人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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