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烤店里啤酒桶其实都掺水,度数没冰柜里那种高,耐喝。
等大半杯下肚,彭家辉才苦着脸边撸串边讲话,内容无非是在公司里受多少气。
这两个月里,彭家辉为升职加薪,主动揽下难缠麻烦活儿替公司排忧解难,还真是靠股闯劲儿把事情办成。
转头上面主管把这桩业绩拿去给自己论功行赏,连彭家辉半个字都没提。
“草他妈,都是帮孙子。”
看表晚上十点半,实在不是个好时间。
想来想去,还是没拒绝。
地方约在家大排档里,姜忘来过这儿,老板娘烤肉串喜欢放蒜,吃多伤胃。
但其实手艺很好,能掌握着火候烤出刚好那点儿焦香。
彭明辉面前酒杯已经倒满,还给空位杯子也倒满满杯。
“当然是真心。”
姜忘回答完,像是怕又有其他问题,很快离开。
他回到自己房间里,坐在床尾缓会儿,也不知道在缓什。
别没想明白,但发觉自己根本不想抽烟。
可能在很长时间里,他抽烟只是为暂时逃避些问题。
季临秋等到彭星望去房间里写作业,才把姜忘叫到边。
“你怎给也送贺卡?”
姜忘想点根烟再回答他,又想起来他似乎不喜欢自己抽烟,把摸索手放下。
于是不得不立刻直面这个问题。
“因为……尊敬。”他前句说得很慢,后句又很快:“你改变很多。”
姜忘坐在他面前时,中年男人已经喝得有点上脸,还没说话就打个酒嗝儿。
姜忘今天过来完全没有再给这王八蛋当保姆念头,纯粹是想看看这家伙又想折腾啥。
也可能是因为半夜被亲爹喊声兄弟,他只能硬着头皮来。
“又被甩?”他心平气和道:“你也说,爱情不是什好东西。”
彭家辉摆摆手,自顾自地吨吨吨。
他可能根本不需要抽烟。
日子还是平平淡淡地过,有天晚上彭家辉突然发短信过来。
发消息时似乎情绪不太好。
“姜老板,有空陪哥们喝个酒。”
姜忘那会儿在喝啤酒看球,他既不喜欢晚上喝啤酒,也不喜欢喝球,只是偶尔怀念下二十年后生活罢。
季临秋狐疑地看他,似乎接受这个解释。
“不会是星星强拽着你写得吧。”他又问他:“如果是这样……会觉得很可惜。”
“为什会可惜?”姜忘终于看向对方。
“因为,”季临秋也被问住,想几秒才回答:“还是希望你是真心想给写贺卡。”
而不是出于应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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