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带,”姜忘面不改色:“夜宵伤肠胃,这人很有良心。”
季临秋累
姜忘不置可否,表示自己还在听。
“对,跳槽,”彭家辉自己跟自己打气:“业务能力够,能跳槽,加油!”
他陪亲爹从晚上十点半喝到凌晨点。
再回家时客厅居然还亮着,而且季临秋居然还在写教案。
姜忘进门前先闻闻自己身上啤酒味儿和蒜味儿,然后才人模狗样地迈进去。
变成大人最不好就在这里。
做小学生,做初高中生,遇到棘手题目可以问老师,麻烦事情可以问家长。
可是做大人以后,生意经营失败也好,职场不顺也好,总是谁都没法问,谁也不能依赖。
彭家辉表情变得很苦,像是清醒以后终于开始正眼认识这个世界,被动地接受打磨。
“该现在辞职吗?”他喃喃道:“还是跟上头反映问题,或者找到跳槽单位再跑?”
姜忘心想这种上司以后搞不好还要给你穿小鞋,但什话都没说,只偶尔也喝两口麦芽啤酒,静静地听。
他看见亲爹混得不好时心里会暗爽,为此良心也不会怎痛。
毕竟小时候莫名其妙被,bao打好多次疼到乱哭,搞不好这都算报应轮回。
但表面也不用落井下石再损几句,权当陪朋友喝喝酒。
彭家辉骂得狠连自己都块骂,喝酒还心疼钱,把杯子边缘溅出来也仔仔细细抿掉,毕竟奖金分钱都没拿到手。
季临秋头都不抬:“别问,才改完作业。”
“不问,保证不问。”姜忘抬起双手,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吐槽老师这职业太多回,搞得季临秋这紧张。
不过大部分职业都是变着法子当孙子,他自己在出版商那进货时也没少说些鬼话。
季临秋写得累积,靠着椅背揉眉头,随意嗅下。
“特意出去跟朋友撸串,也不给带点吃?”
姜忘招招手:“老板娘,再烤五个扇贝,你少放蒜末儿!!”
老板娘应声,手扬又放大把蒜。
姜忘:“……”
彭家辉纠结累,最后选个看起来最好,忐忑地又问姜忘。
“你说,跳槽去更好地方,怎样?”
等骂够累,也终于休息会儿,像是等待姜忘发言样看过来。
姜忘撑头看他,偏不说话。
自己又不是哆啦A梦,无所不能什都可以帮着解决,也就在这听听牢骚,别多插手。
彭家辉没法跟姜忘这种气质人对视太久,怂怂低下头,窝囊烦躁地又说句,只是声音低到像自言自语。
“还能怎办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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