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贺兰砜拍拍马儿颈部,“让它认认你,以后若想要逃,你就骑它。它绝对不会像浑答儿马那样,半途丢下你。”
靳岄:“……”
他时尴尬得脸上发热,勉强轻咳几声压
贺兰砜又伸手去摸他额头,飞快触即缩。确认靳岄已经退烧,他摘下脑袋上崭新狼皮帽让靳岄戴上,随即跨上马,对靳岄伸出手:“上马。”
靳岄忙装作犹豫:“不懂骑……”
“别骗。”贺兰砜盯着他,“知道你懂,而且骑得很好。”
靳岄:“……”
他没有握贺兰砜手,按着马背直接跃上去。贺兰砜抓住他双手环在自己腰上,双腿夹马腹,马儿立刻窜出去。
里许多事情统统翻起来。他睡不着,也不敢哭,只能在贺兰砜离去时候,把被子盖到头顶,咬着手指悄悄流泪。
梁京是必须要回去,白霓和母亲也必须得找。姐夫是莽云骑将领,姐姐随他出征,直在封狐城居住,只要封狐城不破,姐姐就不会有事。岳莲楼说全族人都发配列星江以北,又说船只翻覆,但未必所有人都罹难,他还得去列星江寻。
最重要是,他根本不可能靠自己逃离烨台。他要找白霓,而唯能帮上忙,是贺兰砜。
***
醒来时天色半亮,大雪已经停。靳岄只知道半夜里贺兰砜给他灌下碗药,他浩浩出场热汗,病已经大好。毡帐颇大,用屏风隔开几个空间。屏风上描绘着大瑀风光,骨木陈旧,不是时新东西。
初升朝阳就在他们身后,遥远山峦与雪原边缘只露出半,满天霞光,积雪山峰闪动锐利光芒,两人影子和马儿影子重叠在起,像柄指向驰望原长剑。
靳岄穿着狐裘,贺兰砜身躯又挡风,他丝毫不觉得冷。他靠近贺兰砜,闻到丝几不可察火硝气味。
前方就是片树林,靳岄有点儿受不贺兰砜沉默,主动开口:“你这匹马有名字吗?”
“没有。”贺兰砜说,“你起个?”
靳岄吃惊:“起?”
靳岄静静看着那屏风,画上绘制高山长河,几羽飞鸟,与此时此地格格不入。这应当是贺兰砜父亲为瞽姬准备,可瞽姬根本不可能看得到这些。
靳岄只觉得心头有些复杂翻涌情绪,令他目酸。
靳岄起身披上狐裘,阮不奇忽然醒,他忙摆手示意她继续睡觉。才走出毡帐,便见贺兰砜骑马行来。
“你好?”见到靳岄,他立刻跳下马。
“好。”靳岄声音沙哑,他有点儿怕贺兰砜问自己和阮不奇去过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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