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风吹过榴花,松落花瓣跃过院墙,随风远去。宫墙中榴花也同街巷样开得
纪春明细细说完,眼前两人陷入沉思。乐泰熟知纪春明为人,对他话毫不怀疑,夏侯信不熟悉纪春明,想又想,问道:“杨执园说话能确认是真?”
靳岄:“是真。”
夏侯信:“有何证据?有无其他人看到?或是……”
靳岄又道:“是真,玹王殿下已经确认。”
夏侯信登时闭嘴。他紧紧瞪着靳岄,切未说话全都咽回腹中。两人在沉默中交换不言而喻话语。
想,要让沈灯这样人做自己不情愿之事,何其痛苦难受。
来到谢元至家门前,沈灯左右看看,低声道:“没有尾巴。”
终于等到他开口跟自己说话,靳岄忙道:“岑融答应过,不再打扰生活。看来这次他说到做到。”
他叩叩门,很快门内传出童子应门声。前来开门除童子还有谢元至夫人殷氏。殷氏膝下无子女,把靳岄当自己孩子般看待,见他便欢欢喜喜拉他进门。
沈灯在门口呆站,殷氏回头笑道:“这位大侠,进来再说话。”
“……大逆不道,”夏侯信忽然大力拍扶手,低声道,“大逆不道!”
靳岄给自己斟茶,轻舒口气。看着纪春明脸愤怒和认真,跟乐泰比划着形容杨执园多凄惨,有愧疚漫过靳岄胸口。
在所有筹划中,他们需要纪春明,但却不能让纪春明得知实情。纪春明极其信任靳岄和明夜堂,他不会怀疑靳岄所说话。由纪春明跟乐泰诉说杨执园所见到之事,可信程度大大增加。
实则连靳岄自己也不相信杨执园话。但真假如今已经完全不重要,杨执园真正想法是否和仁正帝相关,也根本无需反复考虑。岑煅决定信,靳岄也决定信。
他们得到把最锋利刀,岂有不用之理?
两人眼神对上,各自都是愣。沈灯跨过门槛,带两分惊疑:“……远姑娘?”
殷氏仔细打量,笑着喊道:“是沈灯大哥!”
靳岄心中茫然,正想细问时,童子已经在旁催促。他只得留下沈殷二人,随童子进入后院。御史大臣乐泰与夏侯信、纪春明已在谢元至书房中等候多时。
当日岑煅离开地窖后,纪春明紧随陈霜下去,见到兀自大哭杨执园。靳岄又已经把杨执园所说话告知谢元至,书房中四人,只有乐泰与夏侯信不知情,正面色苍白等听纪春明复述杨执园话。
夏侯信顾不得与靳岄叙旧,他同乐泰几乎是模样脸色:又惊又愕,但仍能保持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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