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强鸟儿大不大,在场
“……爸。”罗强嘴角难得露出柔和弧度。
邵钧从来都没见过这平民、这富有胡同粗放乡土气息玩儿法,觉着特新鲜。毕竟第回玩儿,手法不熟练,接两个还能应付,三个就瞎。
罗强那只手就跟变戏法儿似,正着抓,反着抓,还能把地上那几只拐摆成横横竖竖图案。
邵钧玩儿得兴起,撸开袖子,后颈冒汗,跟群人起扒着那个凳子,比着,闹着。
滑溜溜拐从邵钧手里传给罗强,再传回给邵钧,在手心儿里越搓越热,越摩越滑,手感特舒服,是那种特别让人留念童年时光般触觉……
还是穿半吊裤子,破洞袜子,肩膀上猴儿着他家罗小三儿,在小厨房里做饭,扒拉蜂窝煤……
罗强逗小三儿玩,教给弟弟头个把戏,就是抓(chuǎ)拐。那时候胡同里小孩都玩儿游戏,男孩拍洋画儿,女孩抓拐。但是洋画要花钱买,羊拐不花钱,从罗爸爸上班饭馆里拿,啃完羊后腿把膝关节抠下来,筋头八脑都咂吧,洗干净,磨光滑,就做成“拐”。
个沙包和四个拐是副玩具,做成这副至少要两只羊垫底呢。对于罗强,拥有副羊拐就已经是他那时候能在弟弟跟前炫耀私家财产。
邵钧又是什家庭出身,他哪玩儿过这个?
邵钧学着罗强样儿,拿虎牙啃啊啃,松鼠似,把羊拐骨啃得干干净净。
罗强手很大,手指粗长,看就是从小干活儿磨糙,生活摔打出来双大手。
刺猬在旁傻看着,发呆,突然冒出句:“手大,中指长,鸟儿也大。”
满屋人正专心致志玩儿呢,冷不丁听见这不着边儿话,集体静默两秒钟,起喷!
晚上熄灯以后,或者在澡堂子里洗澡,群老爷们儿凑起,讲两句荤笑话,常有事儿。关键是刺猬这二货,简直太二,说话不分地点场合。
罗强挑眉咬牙看着刺猬,顺子抖着肩膀憋着,胡岩和邵钧个用手捂脸,个差点儿从椅子上周过去,俩人块儿嘎嘎嘎地狂乐。
啃完再搓,揉,搓得他满手油花花,往大腿上抹,制服裤子上全是羊油……
罗强教给邵钧怎抓这个拐。手背摊开,两只拐摆在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指缝儿上,然后往起抛,同时把凳子上另外两只拐翻个面儿,再迅速接住空中掉下来两个拐。
“这也会,有啥难!”邵钧说。
“看你能接几个。”罗强哼道。
“你这手跟谁学?”邵钧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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