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黎翘微眯眼睛盯着,足有五分钟。五分钟之后,他忽然起身,朝走过来,把揪着后领子,跟遛那种特不驯狗似把往门外拉拽:“今天除跟着,你哪儿也别想去。”
实在犟不动,乖乖跟着走。
工作室个媒介专员发声问:“爷,你打算上哪儿啊?”
以前这些人称呼黎翘为老板,或者亲近点就直接叫Lee,而今个个受传染,也都没正经地管他叫“爷”。可黎翘冷冷看那个娘炮眼,毫不容情地警告他:“再敢这喊声,马上收拾东西滚蛋。”
仿真阳物,“挺好。”
“正经提个。”见欲动嘴皮子,黎翘立即正色又补句,“你得想好,机会只有次。”
努力想想,远招呼不到,也就根据自己现状提个愿望:“头疼,疼得要命,能不能准请假回家?”
“不准,”黎翘拒绝得很干脆,“再提个。”
这也不行那也不准,突然起个恶劣念头,存心捡他不爱听说:“那……能不能带去见见顾遥,特想再见他面,当面跟他说喜欢他——”
话音未落,黎翘抄起件琉璃摆件就要砸——
这回不躲不行,这个玩意儿砸过来,非得当场毙命不可。可刚抱起胳膊护住脑袋,却看见他又把抡圆胳膊放下来,脸嫌弃地说,这东西比你脸值钱。
真是头昏脑涨得快厥巴过去,只得以告饶似语气说:“爷,收你送东西你不高兴,想回家洗洗睡你又不乐意,干脆你说想今天干嘛吧,省得自己瞎琢磨,也省得那些别有用心要说你是摆臭幺、放空炮、施大粪于小草根,明里是送礼,实是不捂死它不甘心、尽往臭里整呢!”
周围人又笑,连黎翘自己都笑。
他笑容有种说不上来味道,明明是皱紧眉头,摆定张严寒脸,可转眼又春风徐来,任那性感多情嘴唇半抿半开,特别惊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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