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早,陈希扬就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来,然后丢给他本小册子:“
陈希扬回过头来,不解地看着苏泽。
苏泽咬咬苍白嘴唇,哆嗦着道:“……真没有故意要哭。”
“是不是故意,那重要吗?事实上你就是哭。”
苏泽似乎是被他这句话刺激到,小脸绷,两手胡乱擦擦脸,说道:“不相信可以再来次,这次定不会让眼泪流下来。”
陈希扬有些哭笑不得,俯下身去看着他:“问你,你是希望以后每天都生活在这样恐惧中,还是希望次性解决掉这样麻烦事,再也不用哭哭啼啼被人笑话?”
秘密之后,安然放回去,其中就包括苏泽爷爷苏阅。
他从未想过,自己会对鬼街之外人产生好奇,甚至同情与怜悯。但是苏泽出现,让他破很多次先例先是主动让苏泽留下来,然后开启天目探寻苏泽轮回轨迹,再然后,他苦思冥想着,如何才能帮助苏泽摆脱这样悲惨命运。
陈希扬扶着额头想,自己竟会突然对某个人、某件事多愁善感起来,难道真是寂寞太久吗?
苏泽在门外树荫下,哆哆嗦嗦地不知站多久。
身体已经被冻得快要失去知觉,这种彻骨寒冷,并非来自外界,而是发自内心。
苏泽两眼亮瞬,问道:“可……可以解决掉吗?”
“如果你愿意,可以帮助你。”陈希扬顿顿,“但条件是,这段时间你必须乖乖留在这里,没有同意,不许到处乱跑。”
苏泽认真思考下,似乎在权衡利弊得失。最后他下定决心,故作老成地点点头:“成交。”
这晚,苏泽躺在陈希扬被窝里,睡得格外香甜,半夜无故惊醒之类事情也没有再发生过。
但是第二天,他苦逼日子才刚刚开始。
神思恍惚阵之后,他听见不疾不徐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抬头看时,发现陈希扬神色淡漠地站在他面前,蹙眉盯着他看。
“……没哭。”苏泽首先想到是这句话,发出来声音抖得不像话,让他自己听着也有些心虚。
“没有哭,那这是什?”陈希扬伸手在他脸上抹下,摊开满手泪渍给他看。
苏泽怔下,忙用手背擦擦脸,果然脸上冰凉凉全是泪水。他看着自己双手哑口无言,心里却感到万分委屈,他明明有拼命在忍,可是眼泪不受他自己控制,他有什办法。
“跟回去吧。”陈希扬轻轻叹口气,揽苏泽身子欲转身进屋,不料却被苏泽大力挣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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