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画不再说话,他走上前轻轻抚摸墙壁,抚摸上面那些蜡笔字——
想献你枚吻,
在日落黄沙之前……
慢慢闭上眼睛,感受从天而降黑暗。褚画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能与当时困于这间囚室中康泊感同身受。他仿佛能触摸到他肌肤,触摸到他骨骼,触摸到他灵魂深处频死挣扎。
以及,那种对破茧重生无限热望。
字迹前。
仓促瞥,该是首情诗。
“这里还有别人来过吗?这间……”决定给它个更妥切称谓,“这间囚室?”
梅夫人摇摇头,答非所问地笑出声,“说说你所认识康泊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掉过脸望着对方,褚画番埋头思索之后说,“他很优雅,很聪明,擅于洞察人心,也同样惯于狩猎。与其说他是个处处完美绅士,倒不如说他是道隐秘难解谜题,总在你意料不到时候出现,同时为你血液注入兴奋与迷惑……当然,尽管如此,你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向他靠近,忍不住觉得他很……很……”适时住口,两道漂亮眉毛微微蹙在块儿,似在苦心斟酌个恰如其分字眼。
告别时候年轻警探问梅夫人说,“康泊说他曾经和见过,可对此却毫无印象,他曾和您提过吗?”
没有回答,她凝望起这个年轻人眼睛。他眼睛非常清澈,笑起来时候会弯成月牙形状,蕴着种不谙世事纯真,以及,种坚定不移力量。老人浑浊眼眸里长久地倒映出那张期待又困惑着脸庞,最后淡淡笑说,“不知道,想你还是得去问他。”
褚画眯着眼睛,真笑起来,“谢谢,非常感谢。”
几次三番地表达出谢意之后,他返身走往屋外。路上步履轻快得像跳着拉丁舞,还频频“骚扰”沿途老人——拉过她们转上圈,或折枝花塞在他
梅夫人笑着问道,“很迷人?”
年轻警探微瞋眼眸地愣愣,旋即大方地承认,“对,很迷人。”咬咬下唇,大方之中又透着股腼腆劲儿,“非常迷人。”
“在你之前没有外界人知道鹿树疗养院。”始终端放着个慈爱笑容,老妇人说,“他很富有,也结交不少政界人物,可以说他能够轻易地就让自己这最不堪回首六年时光变成空白,却独独愿意对你坦白。这就好比在你面前剖开他胸膛,曝露他心脏。你有没有想过,这是为什?”
类似问题曾也听过,褚画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,“因为长得帅?”
梅夫人又笑,“你心里已经有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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