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、为什……为什要送花给你?为什要送花……”清澈眼睛懵然大睁,褚画失神地重复着对方问话,晌后才回答,“那些恋人……那些彼此相爱人们,他们不是经常彼此送花吗……”
“相爱人?”康泊把褚画拨转过来,用那种意味温存且隽永目光对视他眼睛,慢慢开口问,“们……是吗?”
“如果你还爱……”褚画微微仰起脸,原本强忍于眶底眼泪就这顺势落下来。他以个婴儿般纯真眼神望着身前男人,更以同样认真口吻给予对方回答,“那,当然……”
※※※
律师范霍文走进房门时,康泊正倚靠在床上,而褚画则趴在他怀里睡觉。
问,“你受伤?”
“不,很好……”眸前浮出层白花花雾气,褚画意识已经有些模糊,却仍固执地不愿让对方瞧见自己软弱地掉泪。他慌忙背过身,打算趋步离去,“要走……”
转身之际,插于后口袋那小束铃兰花就这露出来。
康泊立即拄着手杖上前,在对方迈动步子前将铃兰花枝握在自己指间——那小束花朵已经枯,白色花瓣打着不精神蔫,边缘处还染着铁锈色瘢痕。那是鲜血凝固后痕迹。
“你要走,可你个亡命之徒,又能走去哪里?”尽管音调仍无起伏,听来却柔软不少,也带着层清晰笑意。
腹部伤口已被
“他妈爱去哪里去哪里,干你屁事!”全然未曾听出对方揶揄之意,心灰意赖之下再次口出恶言,轻颤不止肩膀却泄露他心伤,“总之会如你所愿地马上从你眼前消失,绝不会拖累——”
还未等褚画说完康泊就从身后将其搂住。将轻轻颤抖着家伙完全裹进自己怀里,将自己脸与他脖颈交错相埋,他贴着他耳畔轻问道,“为什要送花给?”
过多失血使得他意识更为模糊,褚画晃晃身体,试图从对方怀里挣扎脱身却根本使不出丁点儿力气。天旋地转间恍然仿佛时空扭转,他竟以为自己回到俩人初见之日,目光茫然向前,口中喃喃自语,“这是……这是们第次见面,曾经看见过不少你照片,从中猜出那是你很喜欢花……想个被孤独囚于黑暗中整整六年人,收到束自己喜欢花该会多高兴……”
这个分明嫉恶如仇小警探,却在面对最穷凶极恶罪犯时,也总不忘叩开门闩,为对方带去束光。
“不是问们初次见面,是问现在……你为什要送花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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