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次见到祁老爷子是什时候事情?
时间过得那快,久远他几乎已经记不清楚,印象中第次相见,他穿件丝绸唐装,精神矍铄,看着他眼睛都是发着光,哪怕这个眼神只是因为他终于替孙子找到炉鼎,并不是因为他骆丘白,但记忆中形象与眼前人重叠在起,也让人有些心酸。
“总会好起来。”骆丘白不知道怎安排祁沣,只是拍拍他肩膀。
祁沣扯扯嘴角,脸上表情很淡,“命都是老天给,这些都明白。”
他握着老爷子手,想到过往爷孙俩那些激烈斗争,低声开口,“爷爷,不管还有几天,您都得撑下去。”
半个月后,骆丘白和祁沣伤终于痊愈,而老爷子还直躺在医院里,情况持续恶化,昏迷时间越来越长,清醒时间越来越少。
死寂病房里,除呼吸机和心跳记录仪尽忠职守发出“滴——滴——”声响以外,再也没有半点声音。
祁沣坐在病床前,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瘦成堆枯骨老人,抿着嘴言不发。在重症监护室躺将近个月,如今老爷子被转到普通病房,从那里被转出来病人,不是快好,就是没得救。
“老爷子他……还有多长时间?”
祁沣半天才开口,医生摘下听诊器叹口气,“准备后事吧……祁老先生没有几天。”
迷糊中,老爷子似乎有点反应,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,很少清醒,此刻听到祁沣声音竟然睁开眼睛,浑浊眼睛落在两人身上,他抬抬手,似乎想要说点什。
骆丘白知道这是他们爷孙俩时间,自己不便插足,起身往外走。
“……小……小骆……”嘶哑声音从呼吸面罩里发出来,沉闷,带着颤抖。
句话等于判死刑,或许是下个月,或许是下个星期,又或许就是明天,这个纵横辈子,玩弄人心争强好胜老人就要与世长辞。
周围人片死寂,管家和几位佣人都在擦眼泪。
“你们都先出去吧,在这里守着。”祁沣打发掉所有人之后,静静地坐在椅子上。
床上老人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染发,头银发非常凌乱,干枯焦黄身体支撑不住宽大病号服,他陷在被子里,脸上片死气,嘴上带着氧气罩,哪怕他以前有多霸道辉煌,此刻也只是个等待死神老人罢。
这让骆丘白下子想到自己去世父亲,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守在父亲病床前,看着他点点枯瘦、苍老、最后死死地抓着他手离开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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