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延安时,莫青荷带走三名与他年龄相仿,有过敌后潜伏经验年轻战士,出于安全考虑,几人化装成收购茶叶商人,再次踏上南行之路。
按照老谢指示,他需要在预定时间之内到达杭州,找到距离沈家老宅不远家惨淡经营茶社,在那儿,他将与位化名为“胡汉”上线取得联络,然后在当地共党组织安排下,掩护沈家老小安全撤离。
据老谢说,这个据点已经布置许久,由于莫青荷对于沈培楠立场再担保,直处于半休眠状态。目前上海战况危急,组织再度启用茶社通讯网络,旦杭州沦陷,这批同志将坚守阵地,与日军开展场新情报战,而这次行动,就由茶社老板负责莫青荷与上级通讯工作。
次次空袭让全国都进入戒严状态,本来三四天就可以结束行程,行人走整整十天。越往南走,逃难百姓就越多,时不时遇见小股从战场溃败下来国军士兵,个个灰尘满面,敞着破烂军装,迈出疲惫脚步。有些把手吊在胸前,有些拿树枝当做拐杖,额头缠着密密实实绷带,只露出只眼睛,麻木望着前方。
铁路大多被z.府征用运送士兵,莫青荷行人只能在站台等待,火车趟趟驶过,赶来支援百姓蜂拥至站台前,将罐头和香烟从车窗扔进去,战士们接过慰问品,眼中却没有奔赴前线自豪和勇敢,更多是对未来迷茫。
上海败局和巨大人员伤亡让部队士气日渐低迷,每个人都忍不住揣度,前线带给他们也许不是胜利凯歌,更可能是与亲友最后诀别。
站台人来人往,莫青荷急得上火,抓住名战士就旁敲侧击打听他部队番号,路问下来,他没有找到个沈培楠部队人,得到回答十分类似,伤兵们努力思考番,大部分只是回答句不知道,偶尔有人会点点头,说他们还在那儿。
话还没有问完,不远处名战友忽然双膝跪地,拳拳砸向地面,发出杀猪般痛苦悲鸣,他说得不知是哪里方言,但莫青荷听懂他对日本人谩骂,那已经成全国通用口令。接着,他几名战友把他拉起来,那名战士边走边仰天嚎哭,莫青荷忍不住回头张望,同行位化名叫做原野同志拍拍他肩膀:“快走,当心被人盯上。”
原野是莫青荷向组织申请,从延安带出来人,刚刚从莫斯科护送名数学家回到祖国,警惕性相当之高,莫青荷立刻会意,朝其余人递个眼色,四人身形闪,遁迹在推推搡搡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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