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油灯,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他刚关上房门,后腰倏然抵上个尖锐物什!
“……别动。”耳畔响起道低沉磁性陌生男音,“这里是什地方?你……又是什人?”
沈轻泽整个人被男人压在门板上,灼热呼吸吻上后脖颈,激起阵战栗鸡皮疙瘩。
“……”
见青年言不发,男人手里半杆残枪往他腰眼上顶顶,嗓音越发沉冷,用命令口吻道:“回答。”
沈轻泽诧异地回过头,桌上灯如豆,搁着碗热腾腾粥,烛光下,老头佝偻背影投到光秃墙上,声音嘶哑:“宁可你不去冒这个险…………家里就剩你个……”
李老爹想起惨死儿子,心里阵凄楚,他揩去眼角泪光,将熊皮团团抱在怀里:“再过几个月就入冬,这儿冬天冷得很,这张皮正好给你做件冬衣……”
沈轻泽倏地心头颤,老头把他当成家人,他张张嘴,想说点什,李老爹已经抱起熊皮瘸拐往外走去。
亲人?青年怅惘地坐在桌边,望着那碗温宿腊肉粥,上面还撒几粒葱花,不过是点苦咸腊肉,李老爹从来舍不得吃,便推说自己牙口不好。
他从前是单亲家庭,由母亲手教养大,从来也没见过父亲存在,母亲望子成龙,对他也极为严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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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※
昏暗星光透过树梢,在秋夜凉风里疏疏落落蔓至脚边。
到家时已近黎明。木屋里竟彻夜亮着微弱灯光。
大白狗先迈着轻快步子先步窜进家门,披着蓑衣李老爹从屋里出来,也不知是夜里惊醒,还是夜未眠。
沈轻泽冷冷道:“如果你再用那玩意戳,就对你不客气
沈轻泽有些心酸地想,原来有父亲,是这种感觉吗?
这座泥墙茅草小屋,漏雨漏风,缺衣少食,竟也是个“家”。
※※※
将金龙鲤放进水盆,又给大白叼根骨头。沈轻泽就着冷水洗去身脏污,穿越之初带来衬衫和西裤已经浆洗发白。
他换身粗糙麻布衣服,趁着天还没亮,回屋睡觉。
见沈轻泽完整地回来,没缺胳膊少腿儿,才似吐出胸口吊着那口气,脸上老皮也舒展开来。
“这人是谁?”
沈轻泽摇摇头:“可能是城里卫队人,受伤,总不能放着不管。”
他将男人安置在自己房中小木床上,购置粮食和熊皮处理妥当,那半串腊肉旁又多串新鲜。
李老爹沉默地看着沾血熊皮和银币,突然道:“其实铺子没也就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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